柴亮知道:“但若不入灵州,我们这五千人都得死在洪关。凤席啊,可莫忘了孟忠,此人贪功冒进,又刚愎自用。灵州在他手里绝难守得住。”
“若能夺了灵州,杀了孟忠,咱们大仇得报,也算了无遗憾。至于守不守得住灵州城,只要咱们尽力而为便是。也许到那时又会有什么转机呢。”
杨凤席叹了口气:“亮知说的有理,先前是我想岔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
杨凤席又道:“我们要退守灵州,但洪关这里也要做做样子,总要守上三两日才行,不能叫朝廷起疑。”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仗着读书人的身份,傅辞在军中颇受照顾。像挖土垒墙这种粗活,队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不叫他干了。
是以,傅辞闲着没事儿,整日在洪关城里头溜达。一会儿瞧瞧防御工事修的如何了,一会儿又瞅瞅杨凤席和柴亮知在干什么。
这会儿他正好溜达到城门口,见运送军需物资的军士回来了,眼见着那物资少得可怜,不禁啧了啧舌。
隐约听见有消息说孟忠率军出灵州,如果真是如此,洪关可就危险了。他得琢磨着混出城去,无论如何,都不能叫林兄死守了。他们得想办法入灵州,以灵州为根据,徐徐图之。
一旁的薛绩见状,也凑过去嘬了嘬嘴儿:“这么点儿东西,都不够北秦军塞牙缝的。”
傅辞瞪了他一眼,转头就走。
薛绩忙跟了上去。
傅辞终于烦不胜烦:“我说姓薛的,你没事儿总跟着我作甚!”
薛绩道:“林兄弟走时,我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要好好保护你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总要将你毫发无损的交到林兄弟手里才行。”
傅辞气的咬牙:“我很好!”
薛绩道:“可不行啊,你忘了那李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