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出了一头白头发。

有那么一瞬间，江北渝以为这是自己中毒之后的副作用。

但是他就想起了自己那个“光怪陆离”的梦。

在梦里他也是一头长发，白色的长发。

苏南栀就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你怎么了？”

江北渝目光直直地盯着她，随后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大概意思就是在询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南栀沉默。

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这个模样的江北渝，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而且，苏南栀这些天来也考虑了不少，如果说，江北渝＝江渔，从根本来说，这两个人的记忆、无感，应该是共享的。

显然，从江北渝之前的反应来看，他跟江渔的记忆并不共享，他甚至不知道另一个他做过什么，说明江北渝身上被下了封印。

而能够下这一道封印的人，就是他自己。

更具体地说，应该是前世的他。

一个人成了两个，江北渝不是前世的那个人，而江渔，自然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