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郁没有兴趣回答这个问题:“不关你的事。”
当时的环境和背景,凌非很轻易就让他想起另一个死在抵御入侵战役里的人,做治愈决定不是心血来潮。
现在说这件事也没有多少意义。
凌非多半会被白晖濡的势力除掉。
护士走过来,倒了水和药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白晖濡像是长在床边似的,没有任何离去的意思,偏执病发作似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黄鸟飞到谈郁的肩头,他也凑近了些许,摸了摸黄鸟的脑袋。
“它很喜欢你,”白晖濡轻轻说,“也许上辈子它和我都是你的宠物?”
“……”
“我时常有这种感觉……你仿佛在玩弄我,事实上好像也是这样。我从第一眼见你就有这种预感,哪怕你分明对我很冷淡。”白晖濡顿了顿,“不像是预言,好像过去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谈郁望着他,诧异道:“什么意思。”
“也许是上辈子的纠葛,”白晖濡垂眸,眼底浮起复杂的情绪,“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
谈郁心里冒出一种诡异的猜想。
白晖濡是原著角色。
其他人也是。
他们的意识来自哪里?
谈郁盯着白晖濡的脸,找不到任何与上个世界那些角色相似的地方。
既然世界之间互有联系,白晖濡和某个角色,也许是同一个人。
其他角色也是。
他们的偏执和占有欲,是继承了谁的意识?
白晖濡见他发怔,低下头将他搂在怀里,轻声说:“不该和你说这些的……没关系,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怎么心跳这么快?”
心电仪的滴滴滴不断响起。
谈郁并不在意,他凝视着白晖濡,那些情绪和微表情的细节。
男人这种冷静而疯狂的举动让他想起了某些角色。
他问:“你能联系上其他人吗?周启竹,桑为闵……”
白晖濡打断了他:“我不会让你再见到他们了。”
“难道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
谈郁也心情复杂。
“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白晖濡垂眸与他道别,依然没有正面回答。
黄鸟啾啾地在空中飞舞,落在谈郁肩头。
谈郁摸了摸黄鸟,将它放在笼子里。
现在他也是笼子里的鸟雀。
——原著所谓的虫母“消失”是白晖濡对外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