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昭睿帝这是在考察他是否有资格成为他的嗣子?
昭睿帝问了宸王几个问题,看似是随口而问,宸王却不敢也这般随意作答,他的大脑在迅速逐条着昭睿帝的话,试图解读出昭睿帝深层的意图来。
云莜听着这两人的一问一答都觉得累得慌。
说白了,昭睿帝就是在光明正大地收集宸王的情报,并非是宸王为政能力方面的,而是私生活及自身性情方面的。宸王不知昭睿帝的真实意图,想得太多,把每一次提问都当成是一场重要的考试。这样整场对话进行下来,不累才怪。
宸王在昭睿帝面前,被压制得死死的,没有还手之力啊。
云莜摇了摇头,原书之中,若不是昭睿帝走得太早,宸王当真能顺利继位吗?或者说,宸王当真符合昭睿帝对继承人的标准吗?
她不准备继续听,正欲开口告退,一直懒洋洋与宸王进行着问答实则悄悄关注着云莜身上的昭睿帝一下子将头转向了云莜。
宸王正苦于迟迟找不到机会在昭睿帝跟前表现自己,他见昭睿帝这般重视云莜,便想着以云莜作为突破口,来打破眼前的僵局,遂开口:“莜莜定是觉得咱们的谈话无聊了,准备开溜呢,她惯来如此,参加别人的宴会时,若是对那宴席间的话题不感兴趣,便只顾着埋头吃东西,待吃饱了,就寻个由头溜出来透气。”
说着,宸王面上露出了一丝宠溺的笑容。
不知是不是宸王的错觉,在他说完这番话后,昭睿帝身上的气息似乎更恐怖了。
这不应该啊,若是昭睿帝当真如表现出来的这般重视云莜,看到宸王与云莜感情这般好,该感到高兴才是。
“你对莜莜很了解?”昭睿帝皱起了眉头。
宸王斟酌着道:“不敢说十分了解。只是臣与莜莜毕竟相识三年了,莜莜的许多习惯臣还是清楚的。至于那些尚未来得及了解的地方——”宸王觑了云莜一眼,目含柔光:“臣愿意用余生去了解。”
“你与莜莜未缔结任何关系,就这般直呼莜莜闺名,未免太不尊重了些,日后,不许再这般称呼莜莜!”
云相这般称呼莜莜倒也罢了,好歹是莜莜现在的父亲,宸王又算个什么东西!
宸王诧异地抬头,不明白昭睿帝为何连这都要管。
“说来,臣正要请皇叔为臣与莜莜赐婚呢,今日在云府偶遇皇叔,说不得也是上苍的意思……”
“朕不准。”昭睿帝简单粗暴地打断了宸王的畅想,在看到宸王诧异的目光后,才轻咳一声,道:“云爱卿将莜莜视若掌珠,朕亦对莜莜十分看重。想要迎娶莜莜之人,必要过了云爱卿与朕这一关,否则,朕绝不会轻易将莜莜许配给他。”
昭睿帝这择婿条件定的,着实让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要他本人不松口,除他之外,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满足他所提出的择婿条件。
云莜听了,暗道昭睿帝老奸巨猾,这又当运动员又当裁判的,除他之外也是没谁了。
宸王却未曾听出昭睿帝话语中的深意,只以为这是昭睿帝在昭示他对云莜的看重,于是自信满满地开口道:“臣对莜莜之心,日月可鉴,皇叔尽可放心地将莜莜交给臣。若是皇叔暂时无法相信臣的话也无碍,臣会向皇叔证明臣的诚意。”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信心满满,一个晦暗不明。
离开云府后,宸王对着心腹喃喃道:“没想到皇叔竟这般重视云莜,看样子,接下来,本王还得多花些时间在云莜身上才是。什么时候皇叔肯松口将云莜嫁给本王了,想来,离本王成为皇储的日子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