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低低笑了一声,“你平时还是少看点小说吧。”
“那可不行,我得学一学女孩子都是怎么宠人的,万一我将来孤独终老怎么办?”
“不还有我陪着你孤独终老吗?”
苏千漪联想了一番,又迅速摇头,“不好。”
“哪里不好了?”
“也不是。”苏千漪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实话实说,“我只是觉得到时候我若当个海王,对你影响不太好。”
叶斐然的脸一秒转阴,嘲讽道:“看来苏小姐的叛逆期还没过?”
苏千漪不甘示弱:“那也比不上叶总的更年期都提前了。”
若非穿书第一天就翻车,她至于现在还得捂着马甲、这么胆战心惊地伺候叶小然吗?
苏千漪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电视遥控器,两人陷入了沉默中。
恰巧这时,门铃及时响起,叶斐然主动去门口拿来了外卖。袋子里的食物非常丰盛,整整齐齐足足装了好几层,吃饭时倒是难得有了一段心平气和的时光。
吃完饭后,看着叶斐然又拿起了平板查看文件,苏千漪非常自觉的整理了桌子上的餐盒,拿过纸巾擦干净桌上遗漏的汤渍。
“苏千漪。”叶斐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二层,她的双手就这么搭在栏杆上,发丝随着她附身的动作而吹落在胸前,贴合的裙线勾勒出好身材。
“嗯?”苏千漪刚整好桌面,听到声音后回过头去。
叶斐然半打趣半认真道:“我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所以今晚只能委屈你了。”
委屈?
苏千漪有些不明所以,该不会是因为想要做点容易被和谐的事情,却因为没准备好必要的东西委屈吧?
苏千漪警惕的望着叶斐然。
“我忘了找人提前打扫,侧卧今晚没法睡人。”
“那我睡哪儿?”
“呐,那看着还不错。”叶斐然的眼神扫了一圈不远处的沙发,语气中带着几分奸计得逞的笑意,“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苏千漪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很难不觉得叶斐然是故意的。
她不就是刚刚提了一下想当个海王,然后又稍稍有点不尊重人的,说了句叶斐然更年期提前了嘛?
叶斐然的脚步声去而复返,楼上从天而降下一个巨大的阴影。
苏千漪本能的抱头闭眼,“砰”地一声,一块柔软的毯子准确无误地将苏千漪罩了进去。
苏千漪狼狈地扯下了头顶的毛毯,发丝因为静电而跟着胡乱的飞舞着,好不狼狈。
“噗……”楼上的叶斐然望着这样的苏千漪终于消了气,笑出了声来。
苏千漪瞪着叶斐然那恶劣的行径,握了握拳,却还是克制着松开。
这狗脾气,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半点长进?
倒让苏千漪有几分怀念起曾经与叶斐然那些,斗智斗勇的时光来。
自从叶斐然的父亲突发心脏病去世,叶家整整内斗了十二年,在外人看来,叶斐然生而富贵,是个天之骄女。
可这些都是假的。
叶斐然虽是叶家最小的女儿,但小到跟自己的侄子叶景辰,也就差了六岁,小到她年少时连自保都成了问题。
雏鸟身边群狼环伺,其中的明争暗斗自然不必多说。苏千漪就是这时候来到叶斐然的身边。
那些年,她陪着叶斐然一点一点夺权争利。苏千漪陪着叶斐然,为她抵挡不经意间的明抢暗剑,教她明辨叶家的豺狼虎豹,后来又借着自己穿书前的能力和对于书中事件的先知优势,帮着叶斐然夺权。
只是一开始,对于叶斐然来说,苏千漪就是一个试图霸占她身体的孤魂野鬼;而对于苏千漪来说,叶斐然就是个不听劝阻随时能拉着她一起送死的狼崽子。
两个人磨合了很久很久……
苏千漪穿书前众星捧月,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人前,不敢有丝毫松懈。
穿书后她仗着灵魂不会被标记上年龄,也彻底放飞自我,倒是她生前许多年都未能有过的轻松自由时光了。
“喂,叶斐然,你二哥向来都不愿意好好做项目,现在突然对那块新开发区的土地感兴趣,你不觉得不太对吗?”
“喂,我跟你说话呢叶斐然。”苏千漪见叶斐然不说话,暴躁开口,“你二哥最近在转移资产,又需要新的项目去画饼招商,你听不懂吗?”
叶斐然脚步微顿,语气冰冷:“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要不是看你大雪天的因为烦心跑出来我才懒得管你。到时候你冻坏了,又想要我代你熬病期啊?”
“滚,我没让你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