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禾待在妈妈怀里,一双眼睛巴巴的看见秦嘉树,声音欢快中还带着些小心翼翼,“哥哥。”
秦嘉树抬眸便瞧着母子两人。
秦母笑看着儿子,“嘉树回来啦,怎么样今天累不累啊。”
“不累。”随后问道:“怎么还没休息?”
一中高二下晚自习九点半,秦嘉树到家十点,按往常这个时间两母子现在应该在房间。
听到大儿子发问,秦母忙抱着小儿子往前走了两步,继续道:“小禾刚才怎么也不肯睡觉,说要等哥哥回来,小禾是不是啊。”
四岁的小包子点了点头,稚嫩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哥哥,哥哥小禾都想你惹。”
秦嘉树看着母子俩,笑容挂在脸上,但这笑却和他平时放在脸上的面具没有任何区别,看了小家伙一眼嗓音清雅,“是吗?”
秦嘉禾狠狠地点了点,像似在表达肯定。
秦母往一旁侧了侧,让儿子进来。
秦嘉树垂眸,“怎么不穿鞋?”
秦母这才意识到,忙笑道:“忘了。”
说着掂了掂怀里的秦嘉禾,“现在哥哥回来了,让哥哥抱小禾回去睡觉好不好啊?”
“好。”小家伙嗷呜一声,一双小手便伸向了秦嘉树。
少年神情自若,抬手将小家伙抱进怀里,没说什么便打算上楼。
秦母站在原地有些踌躇,最后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嘉树,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趣事跟妈妈说说。”
少年背影高大,回头瞧了她一眼,随后笑道:“没有。”
说着便转身上楼。
秦母一时间有些丧气的垂下肩膀,作为母亲怎么可能不知道儿子笑容中的隔阂。
从公司回来的秦父回来就看见这一幕,上前搂住妻子肩,“怎么了垂头丧气的?今天出去打牌打输了?”
秦母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秦父心里也能猜到,“嘉树回来了?”
秦母点了点头,愧疚道:“我总觉得嘉树对咱们有隔阂,如果咱们在他小时候多陪陪他就好了。”
秦父倒不以为意,“什么隔不隔阂的,我不是他爸还是你不是他妈,天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过几年就好了。”
“之前不也是这么说的,之前的跨国项目不都完成五年了,这五年咱们也不像以前那么忙,你我都能天天回家,嘉树不也没和咱们亲近。”
秦嘉树刚出生那年,公司正处于上升阶段,不论是项目还是琐事都十分繁多,夫妻二人也都是事业为先的主,秦嘉树出生后便都各自去忙事业,将孩子丢给了保姆和家教,一年也回不来几回。
随着公司的节节高升,名和权也都有了,等意识能分散给孩子时,秦嘉树也长大了,这份愧疚也一直充斥在夫妻二人心里,所以大项目完成后都把重心转移回了家庭,但这时秦嘉树也已经十三岁了。
只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秦嘉树没有像他们想象中的叛逆,甚至可以说十分善解人意。
秦母曾问他,你怪不怪爸爸妈妈总是忙不陪你。
当时只有十三岁的秦嘉树摇了摇头,笑道:“不怪。”
虽然孩子嘴上这么说但夫妻两人心里还是不好受,想要在别的地方给予弥补,但却发现秦嘉树一切都能自己搞定,根本不用他们操心。
秦母心里难受,“嘉树什么也不和咱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