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略倾下身,清雅的梅香在元锦鼻尖淡淡掠过,那人用修长却冰凉的指尖抚过元锦的眉眼。
“你可以尽情的猜,但你不会得到答案。”
嗓音低沉却明锐,在元锦耳边如鬼魅般幽幽吐露。
“小锦儿,你只需记得,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坏人。”
后颈传来熟悉的钝痛,元锦眼前一黑,便软倒在那人的肩头。
再醒来时,天光大亮。
元锦穿着干净的寝衣在床榻上醒来,屋内摆设一切与往常并无不同,但她的脑海里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起昨夜吴济惨死的模样,手向枕下探去,连她那柄淬了毒的匕首都被擦的干干净净的放在她的枕边。
元锦忽的嗤笑一声。
以为这样就会让她觉得昨夜的一切都是梦了?
能被同一个人用同一种方式敲晕两次,自己也真是不长记性。
下一次再遇见他,自己一定要先下手为强,看看他那张面具下的脸,到底是什么样子。
在怀柔寺的日子如同潺潺流过的溪水,寂静而短暂,等到齐府的队伍再次来到怀柔寺的山脚下,元锦终于向虞婆婆辞别。
虞婆婆没有送她,只托秋娘交给她一个包裹,里面是一本书,记载的关于虞婆婆的毕生所学的制毒之术,当然,唯独少了花期丸之毒的解药一页。
“虞婆婆让你记得与她的约定,三个月结束之前,将她想听到的消息带上山来,她会把最后一页的内容亲手交给你。”
辞别秋娘,元锦终于按照齐府的安排,大张旗鼓的下山回府,与此同时,在京城散播元锦各种不实传言的十数余人,都被齐府暗中捉拿押送官府,为元锦大肆传播了一番。
当齐府内院正堂,齐家姐妹同齐老太太备下宴席替元锦接风洗尘之时。
赵姨娘扶着瘸着腿的赵曹氏慢慢回到偏院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