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孙妍媞打捞上来之后,她们再将自己儿时那块玉牌塞入她的手中,如此便完成了这一场人证物证俱在的栽赃……
是了,孙妍媞是在审问自己时,被内监亲手掰开手,拿出里面那个写着锦字的玉牌的!既然孙妍媞在此之前一直死死的攥着这个玉牌,那她们怎么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罪证?齐元依又如何能够未卜先知,拿来自己的那一块玉牌比对?!
除非那块玉牌本就是她们提前放进去的?!
破绽就在这里!
元锦感觉浑身冰冷的血液都开始往头顶上汇集,她的眼底也渐渐的有了希翼的光芒。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无暇顾及眼前的疼痛,她只想快些抓住现下终于出现的一线生机。
是的,这个局每个人都参与的不多,所以每个人都看似与孙妍媞之死没有关联,但正是这样环环相扣的配合,才能让她们看似完美的杀了孙妍媞,陷害到自己的身上。
囚衣的衣袖展开并不算小,即便如此,元锦还是洋洋洒洒写满了整片布料,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把自己所猜测的疑点和推测一一写完后,元锦脸色苍白的收回手,幽幽的往手心呵了一口气。
如果瑞王哥哥的手炉在这里就好了……
她的手到了冬天总爱冰凉,那个手炉精巧合手,不仅温暖,还可以放入香料,令它散发出怡人的香气……
她这一世,不会死的比瑞王哥哥还早吧?
暂且歇了歇,元锦垂下眸子,看向了另一片衣袖。
如果这样,还是不能令陛下改变心意,那么……
她右手的食指已经挤不出来血了,重新咬破中指,元锦想了想,在这一片衣袖上所写的血书则平静而淡然,似乎还带着一种决绝。
等到两封血书都完成,元锦从自己的耳朵上,拆下两颗还没来得及被收走的南珠耳环。
把脸凑在牢笼边,元锦小声唤着不远处的一名天牢的狱卒。
“狱卒大哥,你过来一下可以吗?”
那狱卒见是元锦唤他,果然左右看了一眼,然后颇有些鬼鬼祟祟的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