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愣了愣，认真地说：“好, 我知道了。”

B市到了冬天就会频繁下雪，去年这个时候，顾盼秋还在人间痛苦挣扎，那时他好像身处地狱, 短短一年的功夫, 地狱就变成了天堂, 连雪花看起来都格外的漂亮。

他披着毛毯坐在阳台旁边的吊椅看雪，耳机里播放着他喜欢的歌，他翻了一页书，看了看时间，心想傅越和啾啾怎么还没回来，再没人陪他玩，他又要睡着了。

一旦习惯了人间烟火气，就会格外讨厌寂寞。

“叮——”

啾啾和傅越推门进来，啾啾一路小跑着来告状：“爸爸！鲨鱼爸爸他拍我屁屁！”

顾盼秋抬眼，轻声道：“怎么又欺负啾啾？”

刚刚采购完食材的傅总笑意盈盈地看他，说道：“顾子叶告密，妈知道你怀孕了，你有收到一小箱燕窝吗？”

“嗯，我以为是你买的。”顾盼秋惊讶道，“妈妈没写署名，只留了张字条让我好好吃饭。”

傅越走过来轻轻抱了抱顾盼秋，说道：“你和啾啾玩一会儿，我去做饭，今天想吃什么？”

“嗯……栗子炖鸡？我不想吃猪肝了。”顾盼秋说，“我每天都胃口很好，可能马上我就变成球了。”

他那张无辜又精巧的小脸，和球没有半点相关度。

傅越抱起他放在了卧室的床上，说道：“那是因为你和宝宝都需要营养。”

啾啾静静地看着爸爸们亲亲抱抱，又开始和弟弟进行新一天的交流。

他嘀嘀咕咕地靠在顾盼秋的肚子边给小宝宝讲了蜥蜴小姐的故事，讲完还问：“吱吱，你听到了吗？”

顾盼秋笑了笑，说道：“他现在应该听不到，再大一些就听到了。”

“这样子。”啾啾乖巧地看向顾盼秋，“爸爸，你真好看。”

顾盼秋被啾啾夸得很开心，他说：“说吧，是不是又想吃冰激凌了？”

啾啾摇摇头，他说：“我就是觉得爸爸很好看。”

他坐在顾盼秋身边做起了幼儿园的作业，顾盼秋躺在床上看傅越发给他的婚礼准备事项，傅越做事情很仔细，婚礼的每一个环节都安排地很缜密，似乎没什么需要他操心的。

他翻着购物网站，开始琢磨给傅越选生日礼物。傅越的生日在情人节，他打算准备两个小礼物。虽然日子重合了，但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值得庆祝的日子。

“啾啾，你来看，这两块表哪个好看？”顾盼秋说，“蓝色的？白色的？”

啾啾指了指蓝色的那块腕表，说道：“这个好看一些，爸爸你要给鲨鱼爸爸买吗？”

“被你猜到了，但你不许告诉他。”顾盼秋威胁道，“不然就没收你 200根冰激凌。”

啾啾立马捂住了嘴巴，说道：“嗯-我不会说的！”

次日傅越从幼儿园接啾啾，在车里等待的时候也默默给顾盼秋挑起了生日礼物。

啾啾捧着幼儿园发的奖状上车，傅越看了看奖状上「最受欢迎的小朋友」几个大字，当爹的荣耀感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

“你这么棒！”

啾啾有些害羞地说：“还好啦——”

“那得给你裱起来。”

啾啾看向傅越的手机屏幕，好奇道：“鲨鱼爸爸也在挑礼物吗？”

“哦？”傅越来了兴趣，“是不是看到你爸爸给我选礼物了？爸爸给我选了什么？”

啾啾乖巧道：“我不能告诉你，因为爸爸说了，告诉你的话就没收我二百根冰激凌——”

“告诉鲨鱼爸爸的话，鲨鱼爸爸给你买三百根冰激凌。”傅越说，“心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