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与闭关写了三个多月将剧本完工,拉开窗帘的一瞬间蹙眉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了几下才又重新睁开。
临近十一月,天已经有些冷了,外面有棵柿子树叶子已经落光了,但枝头还挂着黄澄澄的柿子,有两只叫站在梢头轻啄。
他盯着看了一会,直到眼睛酸涩才眨了下眼睛转身。
他转身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咽下去,将手机开了机。
商与写稿的时候是完全与外界隔绝的,不接电话不见人甚至连光都不见,方琰刚认识他的时候还以他写不东西死里了,吓得够呛连敲带撞弄开了门,被一个冷冰冰的“滚”字砸得晕头转向。
从那以后他就明白了,这人闭关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打扰的。
商与手机一开,铺天盖地的消息就涌进来,他一条条看了,按照轻重缓急逐次复。
最后一条时他手指停顿在上面半晌,顿了顿,将它删了。
商与洗完澡半『裸』着身子到了衣帽间找秋季衣服,除了交稿之外还有些细节要和制片方谈,所以他选择了稍微正式一些的深蓝『色』立领西装。
“我保证这部电影一定破票房纪录!写的太棒了!我光是随便翻翻就已经五体投地了,不愧是咱们圈子里的金牌编剧!!”
商与略微颔首接了这个恭维,敛眉时如掀动一本崭新的卷,散开了淡淡的油墨味。
“我的规矩你很清楚,我不喜欢别人改动我的剧本,如需要适当调整可以跟我提,无法达成共识的话我有解约的权利。”
“当然当然。”
越朗刚发了歌,整整两天了都几个人买,郁闷的跟人跑来喝闷酒,路过包间的时候正巧见这么“嚣张”的一句话。
他不由得侧头看了眼。
这一看就愣了,说话的人容『色』清冷,眼眉漆黑修长如同他里头挂着的那幅数千万拍来的水墨画,笔触风流让人心动。
“怎么不走了?你看什么呢?”
越朗过,仓促道:“看什么,走了走了。”
朋友侧头看了眼包间,正好和商与视线对上忙点头问了好然后快步追上越朗,“你看商老师啊?他脾挺冷但是人很好,之前拍戏我掌握不住角『色』去敲他门以不会理我,结他还给我讲了好久。”
越朗双手『插』兜,闻言侧头扫了他一眼:“你去他?”
“那倒不是,在酒店问的,编剧很多时候也要跟剧组的,哎哟你都不知道他刚洗完澡多『迷』人,我差点当着他的面儿发情。别看他一脸卷好像挺弱,其实人是个alpha,要是可以被这样的人标记,死了也情缘。”
越朗看他一脸浪样,忍不住想了下商与给他开门的样子,“洗完澡衣服都不穿好就给omega开门,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干嘛对他意见这么大呀?你跟他有过节?”
越朗说:“我见过他。”
“那你这是对alpha心存偏见,我要举报你歧视a!”
商与从会所来,他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便叫了个驾。
晚风有点凉,吹在脖子上让他下意识活动了下,在抬头时看见了并肩走着的一男一女,他伸手的动作僵在半空,一脸冷漠的收来转身欲走。
“阿与!”
商与停住脚,女人先追上来一脸急迫的看着他:“真的是你!这几个月你去哪儿了?我打你很多电话都打通,你也不信息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商与看着不发一语,男人蹙眉斥道:“你见你妈跟你说话?”
“我妈死了很久了。”商与说。
男人板着脸短促的了口发泄不满,被女人拽了下手腕柔声阻止,“你别对阿与这么凶,他一个人在外头也挺辛苦的,现在你身体不大好了,咱们也该让阿与来……”
“我不会去。”商与说。
女人被他无情打断,面上有些过不去,精致面容崩了几分又勉强道:“、让你现在就,你觉得拘束也不用常来陪我们,不过你爸……他时间不多了……”
“公司要倒闭了?”商与冷冷看着,一字一顿道:“可惜,我对他的遗产有任何兴趣,滚。”
女人维持的温柔彻底崩碎,难堪的转过了头。
“混账!”男人一抬手狠狠抽在商与的侧脸上,打得他整张脸都木了,巨大的声响直接惊到了刚门的越朗。
他下意识转过头,看到了脸被打得一偏的商与,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你别动手,让人看见了不好。”女人立刻抓住男人的手,忙劝道:“阿与不肯咱们以后再说,不用急在这一时的,有话慢慢说别动手。”
商与转过头,伸舌尖『舔』去嘴角的血迹,这一下跟『舔』在了商与心尖上似的,他突然明白了那句“被他标记死也甘愿”的意义。
商与眉眼疏淡冷漠的看向眼前的男人:“我走的那天就说过,你死了以后你的钱都会成你的陪葬品,我不会送你任何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