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为什么不打排球的事情说给我听,”
佐久早把身子转到微微面向我的位置,反倒威胁起我来。
“可是你不都猜到了吗?或者应该都知道了吧。”
我皱着眉看他,嘟囔着说。
“我想你亲口说给我听,其他我根本就不信,”
他倒是心平气和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后,又帮我倒了杯,问,
“为什么,最后全国大赛最后一场总决赛没有出现,而且那天,我就根本没见到你人。”
“不是都过去了吗,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个...”
我将那半温的茶抿了口,语气里却略显烦躁。
似乎从来到排球场这里,整个人都静不下来。
“说给我听。”
他这个人出奇的固执。
“行…我就说一次…”
我抿嘴,被他烦的没辙,干脆的就把自己的手摊开,递到他面前——
他凝视着我手掌,即使做过手术也能看出手心上那条隐隐约约可以看出的那条狰狞疤痕。
他一向好看的眉毛皱起,紧盯着不放。
“决赛前的最后一晚,母亲…你也知道的,初中的时候,她和我父亲离婚后,其实就基本上把我放养了。高一下学期的那个时候,爸爸去国外球队任职,所以我已经一个人住很久了,一直到高三。那个时候,她打电话来说要见我一面,我很激动,当然就去了…”
我们出去吃饭,她说以后会好好照顾我,我真的很高兴。
结果那天的餐厅发生了事故,整面玻璃墙倒下了,就砸在母亲面前。
我没办法坐视不管,在把母亲拉到一边,还没来得及收手的时候——
右手几乎被玻璃划断。
我捧着几乎断掉的手坐在地上,母亲在旁边尖叫的画面,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是噩梦。
“六次手术,我右手才救回来,但是不能用重力,不能进行精细操作,超过两分钟的话,手神经就会像断裂了那般疼...”
我疲惫的低头,捂脸。
因为回忆到过往,整个人都在抖。
“我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怪我,即使优纪她们说不怪我,但是,那天,为什么还要出门呢...可是,真的好久没见母亲了啊,我好想她...”
巨大的罪责感,淹没了我。
即使别人安慰我这不是我的错,我仍旧处于崩溃的边缘,到了后来得知输掉了比赛后,彻底崩溃。
“我接受不了自己以后打不了排球,所以就崩溃了。而母亲接受不了一个会给牛岛企业带来负面影响的残疾,加精神上有问题的二女儿。”
我笑得有些讽刺,捧着茶杯喝了口,转换一下心情,继续说,
“父亲带我在国外接受手术的同时,给我找了心理医生进行辅导。我现在的工作完全是碰巧遇到现在的老板才有的,不然可能都回不来吧…她虽然很生气,但我已经被判给爸爸的,她无法干涉我的决定…虽然还是警告我不要说多余的话。”
母亲说,治不好就不准回国,并且就算回国,也要隐瞒事实。
不知道我受伤的,以为我在国外学习。
知道我受伤的,只知道我在国外动手术。
佐久早握住我的手,我懵懵懂懂的抬头。
他平静的看着我,低下头,将手轻轻附在我的手腕上,有些犹豫,说,
“你…哭了。”
“…废话,都怪你。”
“觉得痛苦就暂时逃开吧,没关系的。”
“不会嘲笑我软弱吗?”
“正因为觉得你是个内心强大的人,所以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想开的。”
“...”
“还有,你哭的样子有点邋遢...希望你可以别哭了。”
“佐久早,我们还是打一架吧。”
哥哥一来,就哭唧唧的投向了他的怀抱,哭诉着佐久早的毒舌与无情。
晚餐倒也还算愉快,我与他们告别后,回家。
情绪不好,就会休息的不好。
脑子嗡嗡地,快乐与负面回忆交织,一整晚都没休息好。
只是在天快亮的时候,勉强闭上了眼,短暂浅眠了一下,没多久又醒了。
今天还好没什么事,不如去找朋友玩。
刷牙洗脸,妆也没化,戴上口罩,去买了我喜欢的蛋糕。
然后坐上第一班公交车,愉快的朝着目的地出发——
“研磨!surprise!”
“…”
头发乱糟糟,满眼瞌睡,不知通宵到几点的穿着睡衣的研磨面对着颇为活力满满地我,沉默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的话,应该就是从漫画里日向回国打得第一次职业赛那里。
因为最近在修大剧情,小细节没有认真看,所以现在的顺序是:发-检查-修改。
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