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漪愣了愣,绕了一圈来看洛闻心的脸,忍不住笑了,“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与少庄主闹了别扭?”
洛闻心没有说话,就当默认了。
绿漪见他神色,是一副小孩子置气的模样,也许是甚少与人生气,就算这样,看起来也只像是带点儿娇气的委屈。
“那我先代少庄主给你赔个不是。”绿漪笑道,“我瞧着少庄主对你跟旁人不同,应当是没有恶意。下回若再见他,就别再生气了。”
季晟贴近他耳朵,“怎么了?”
洛闻心将手环上男人脖颈,又把脑袋靠在他胸前,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你自己知道。”
男人稳稳的抱着他往前走,闻言扬了扬眉,道:“我不知道。”
洛闻心又不想讲话了,乖乖被抱着,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还在心里偷偷的把季晟比作过汪汪,觉得一样的大只又吓人,但熟悉起来之后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只是外表凶而已。
后来又觉得将人比作狗实在不礼貌,加之因心境已变,他待季晟早已不似以前,于是也愈发不会再那么相比了。
……可是现在想来,那个比喻,在某些方面来讲,似乎也没什么错处。
毕竟,只有小狗才会在喜欢的东西上面留痕迹、留气味,以作标记之用。
起初便是如此,他直接又莽撞,盯上少年腿上的皮肉,就径直一口咬了上去。
若非少年实在娇气,别说啃了,就连用力舔舔也会留下痕迹,许久不褪,男人这才稍稍收了点儿性。
可本性如此,仍旧是无法改变太多的。
洛闻心摇头,“……才不要跟他和好。”
绿漪见他脸颊虽气的鼓鼓的,用词却又这般的孩子气,又是一阵好笑。
洛闻心扭过头,小小声道,“不跟变态和好。”
变态一词,已经是洛闻心会用的最高级的骂人词汇了。
拿来形容季晟正合适。
他们谁也没发现,头顶上方高高的亭子尖顶,停着个黑影。
而随着洛闻心的这句话,那黑影似乎僵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身远去。
习武之人耳力是常人的三四倍。
少年脸都红透了,眼里聚了层浅浅的水汽,也不知是羞的,还是被亲的,“我、我……为什么还会这样呀……”
老谷主明明已经说了没有余毒,这药也并非有后遗症,可是自己,自己为什么还会……
季晟道:“不是药的原因。”
洛闻心吸了吸鼻子,眼圈儿红红的看他,“那是为什么呀……”
“天生的。”季晟挨近他,咬着他耳朵,低声道,“是心心本来就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