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太强了,整个世界都没有能让他认真起来的存在,哪怕是原本的世界第一,在他看来也弱的不行。这样的网球比赛,让他无法获得快乐。
直到看到越前龙马抱着网球拍时的眼神,他才久违地感觉到了心血澎湃的感觉。
现如今他打网球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如果不是被mafia盯上,他也不会重新进入职业网球。
“那种东西……”越前南次郎洒脱不羁地说:“谁爱当谁当去。”
因为南次郎的加入,彭格列名下的运动俱乐部的利润翻了至少十番。不少职业选手慕名而来,只为了得到南次郎的指点,或者可以和南次郎打一场。
可以说,如果南次郎认真打比赛的话,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只能望其项背。
果然越是强者,越不在意这些身外虚名。
“倒是你啊……”越前南次郎和千里已经算熟悉了,这一年来,他和千里有事没事会聊上几句,此时一些话再开口说就顺理成章多了:“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和白兰君订婚。”
“谈了有段时间了。”千里说:“都一年多了,也该定下来了。”
南次郎有从网球俱乐部的负责人那里听说过,沢田千里在彭格列中的地位,以及她的婚姻所代表的重量。
他担心过这场订婚是否真的出于沢田千里的本意……因为上次和他们短暂的接触,南次郎没有在沢田千里和那位白兰先生之间感受到属于恋人的气氛,反而是沢田千里和沢田纲吉之间很微妙。
现如今,看着她并无抵触,作为朋友,他才松了口气。
“那恭喜你了。”最终,他这样说。
越前龙雅和越前龙马似乎也有话想说,只是越前南次郎没有让他们开口。
等越前南次郎一行人离开,千里又开始发呆。
直到傍晚,这场持久的订婚宴才终于进入了尾声,伴随着音乐的响起,千里和白兰进入舞池中央跳了第一支舞——这还是第一次,千里没有和沢田纲吉跳第一支舞。
整个mafia世界都知道,彭格列的沢田纲吉和沢田千里是彼此的舞伴,两人一起磕磕绊绊地学习了这些交际舞。后来成为了彭格列名副其实的掌权者后,彼此永远是彼此的第一支舞的对象。
这就像是一种宣告,宣告着半数人认为迟早会结为伴侣的一对璧人彻底地分道扬镳。
舞毕,白兰额头贴着千里的,轻笑道:”穿了一天的高跟鞋,累吗?”
“我坐了一下午。”千里实话实说。
在彭格列和杰索家族共同的保护下,她真的在遮阳伞下发了一下午的呆;除了彭格列里的同伴们,她谁都没见。
彭格列的地位,足够让她不需要在这种场合迎合他人。
白兰无奈道:“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你累了,我才有理由抱着你离开啊。”
“……”
是的,第一支舞跳完后,订婚宴就算是圆满结束了,下面是要继续还是要离去都是随宾客的心意。
正常来说,他们都会多留两个小时来表达自己的尊敬,但是订婚的两名新人的确可以离开了。
千里想了想,看了眼彭格列的位置。她的同伴们有的在三三两两地聊天,有的似乎在谈事情,还有一些人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山本他们也不知道在聊什么,不过他们的注意力还是留了一点在她这边的;当她看过去的同一时间,山本就冲她挥了挥手,安抚一笑。
就像是在告诉她他们都在,不用担心。
自从reborn说过不如直接引爆地雷的话后,她就不再避开沢田纲吉。
不过世界就是那么奇妙,当她有意识的想要戳爆炸弹时,那炸弹反而不炸了。
想到此,千里低低地笑了声。
白兰挑眉。
“好啊,我很累。”千里懒散地说。
白兰敏锐地察觉到了千里态度的改变——
在教堂上,她和沢田纲吉对视,而沢田纲吉那个胆小鬼移开目光后,沢田千里对白兰的态度就微妙地变了。
这在白兰的意料之内。
当她最重要的人推开她时,沢田千里是什么心情呢?
当她回过头来,发现有另外一个人在无条件地等待着她,又是什么心情?
在对方最虚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很卑鄙,但是白兰并没有什么高大上的情操。
能够事半功倍地得到沢田千里,何乐而不为?
倒是要好好感谢沢田纲吉了。
白兰笑意加深,一个弯腰打横抱起了千里。千里不意外他会这样做,没有挣扎,而是顺从地搂住了他的脖颈,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是一个情侣之间才会出现的姿态。
六道骸喝了口酒,和云雀恭弥推杯换盏——云雀恭弥不爱喝酒,今天也例了外。这两个本来是对手的人,在这些年的多次打斗中慢慢变得惺惺相惜,到如今已经可以坐下来心平气核(不是错字)地共处了。
“哦呀,看来女孩子终于要长大了。”凝视着被白兰公主抱走的沢田千里,六道骸意味不明地说。
除了彭格列和知道沢田纲吉与千里之间情况的迪诺外,其他来参加的mafia们都发出了善意的起哄声。
云雀的凤眸扫了一眼,沉默地又抿了一口酒。
六道骸笑了下,难得没有继续说一些讨人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