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他忽然就无声地笑了笑，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
——做到这个份上，如果他还想骗自己周霜看不出来的话，未免也太自找没趣了一些。
其实下午好几次他都有机会能把那句话说出来，但是直至现在他都一直把这句话咽在肚子里，因为他看得出来其实周霜还没有完完全全被软化。
她实在是个过于慢热而又难以打动的人。
谢肖程忽然开始羡慕起了那个一提到名字就足以让她变了表情的樊振东，也忽然开始思考是不是出场顺序真的有那么重要。
——就像整场音乐剧演出结束以后，除了第一个出场的演员，其他人他一个都没能记住。
……
@dejavu：音乐剧很好看，感恩大善人谢老师请我看[图片]
储芸：有情况？
dejavu回复储芸：那完全是你想多了
储芸回复dejavu：没劲
程古玉：我好像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盯——）
dejavu回复程古玉：那你有没有嗅到炸鸡烤肉麻辣烫海底捞花甲粉丝的味道？
程古玉dejavu：靠！
林高远：你不上去一块儿露一手？
dejavu回复林高远：这不是等着你一起吗百灵鸟
……
樊振东看着周霜评论区里怼林高远的那一句，看着看着忽然笑了一声，惹得旁边的王楚钦和马龙许昕都突然看向了他。
他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了笑得有些突然，于是捂住了嘴立刻换了表情，两眼写着无辜地看了周围一圈。
“你傻笑啥呢小胖儿？”许昕调侃了他一句。
“没啥，就看到一个好笑的新闻。”樊振东随便扯了一句，他总不能说看到周霜怼了林高远一句他心里大呼痛快吧？
王楚钦看了樊振东一眼，秉承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就只是笑了笑，反正带着口罩也没人能看到他在笑。
毕竟好几次程靖淇和林高远明里暗里调侃樊振东的时候他都在场，再怎么像马龙许昕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倒也算是年轻队员，相同话题自然多一些，多多少少也就猜到了一点。
樊振东倒是真能瞒，一点儿也没在平常显示出来，要不是他又一次路过的时候不经意听到了，还真不知道他有个正在追的发小。
程靖淇曾经不止一次地吐槽过樊振东追女孩儿没点追女孩儿的样子，但凡拿出点平时训练的劲儿来放在追周霜身上，这会儿都谈了挺久了。
樊振东就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坐在地上盯着不远处的球台看了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是不明白程靖淇说的话，只是听完之后觉得有些愧疚而已——因为他确实没有办法做到全心全意地去追周霜，只能时不时地和她聊聊她的近况和他的生活，见缝插针地将自己填进她的生活里。
作为一个主力运动员，甚至是处于东京奥运会周期的运动员，他答应了教练会把精力全都投入到接下来的比赛准备当中，他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