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奇的发现这个狭小的空间的确非常的狭小,除了一张香桌外,以及香桌上的三个雕塑外,再无其他。
那雕塑也十分的简陋,是用泥简单的捏成的。我凑上去仔细的瞧,却是立刻被三个泥塑给惊住了。
四月肥也忍不住的尖叫一声:“哇靠,这中间那个,不是你吗?”
是啊,这三个泥塑,我都认识。虽然那模样并不是惟妙惟肖,但大体特征我还是能认出来的。
我分明看得出来,中间那个是我,左边和右边,分别是巧儿和小七。
为什么我们三个的雕塑会一块出现在这里?到底是谁在祭拜我们?估计只有我身后的女人知道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血眼女,伸手摸了摸她的脉,惊骇
的发现她还是一个大活人,只是神智受到了一些影响而已,不过妨碍并不大。
我一脸惊奇的看着她,她到底是怎么在这个完全封闭的空间活下来的?另外她身上怎么会有姥姥的气息?
那血眼女也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她咿咿呀呀的惊叫起来,之后噗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不断的冲我磕头:“审判,审判,审判…”
什么审判?我一阵莫名其妙。女人的这怪异动作,让我有些难以理解。
“审判,审判…”她依旧是在不断的冲我磕头。
祖姥爷和曹长松也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四月肥还半开玩笑的道:“小子,你和这婆娘该不会有一腿吧?”
我没有理会四月肥,只是仔细观察女人。而脑海中,也逐渐浮现出一个名字来,苗千里的女儿苗小兰。
是啊,就是这样,我面前这个女孩子,千真万确就是苗小兰,无论是模样,还是身形。
虽然五官有些扭曲,狰狞恐怖,但我还是用自己的人格保证,面前这个女孩,千真万确就是苗小兰。
想当年我杀死苗千里的时候,苗小兰发誓要为父报仇,当年的苗小兰还是那么倔强坚强的女孩儿,父亲死的时候,她甚至没落一滴泪。
可是如今,苗小兰竟变得如此狼狈,甚至连人都算不上。我心中替她感到悲哀,一个好好的女孩子,竟被折磨成了这样。
我宁愿此刻面对的,还是那个要找我拼命的女孩儿,也不愿面对现在的血眼女。
到底是谁干的呢?又到底是谁捏了我的雕塑?
我想,在我潜意识中,答案已经很明确了,不用说,肯定是姥姥了。
姥姥捏泥塑的手法,很有一套,有很明显的特点,其实在我看到的第一眼,就判断出是姥姥捏的了。只是我不愿承认。
如果确认这泥塑是姥姥捏的,那就证明苗小兰也是被姥姥弄成疯子的。她把苗小兰弄成疯子,每天每夜的给我的雕塑跪拜,给我赔礼道歉,至于小七和巧儿的雕塑…莫不是他老人家想要外孙媳妇儿了?而且还一下要俩?
十有八九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