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温迪是少年身形,单人床也容纳不下两人。他们几乎毫无缝隙地贴着,温迪的脑袋埋在她的颈边,清冷的呼吸逐渐变得热乎乎。他擒住白鸟掀开被子的手,反而将她拖进来。
妈妈,快救我,我要被鬼吃掉了。白鸟无端地发散思维。
“唔,做朋友满足不了我啊。”温迪用脸颊蹭她的手,“我可是,寂寞,很久了。就喜欢小白鸟这种善良温暖的好孩子,品尝起来比酒还要香甜吧?”
无论多么危险的话语,温迪说出来都会变得轻飘飘的,充满诱惑力。
她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理智和感性激烈交锋,一边呼喊不可以,一边说试试也没关系。
白鸟咬住下嘴唇,试图找回坚定的自己。
微凉的手指点住泛红的下唇,使其脱离牙齿的□□,他说:“可以吻你吗?”
“只有一周时间。”
淡红的嘴唇代替回答凑了上来。这是白鸟第一次清晰地体验“接吻”。
从唇与唇的柔情厮磨到唇齿相依的挑逗,再到舌与舌的缠绵悱恻。唾液滑落嘴角。
人们张开嘴巴是为了进食,把赖以生存的物质输送进体内。接吻是将必不可少的爱和喜欢吞食入腹,将自己的内在敞开,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另一个人。
“咕。”
温迪终于结束这一吻。
白鸟猛地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胸脯剧烈起伏,睡裙领口的蕾丝花边随之震颤。软发蓬乱,棕色的眼睛迷离懵懂,红彤彤的嘴唇水光润泽。双手搭在胸口,修长笔直的两条腿曲起不同的高度,膝盖无助地靠在一起。白色棉质睡裙满是不规则褶皱,在危险的边缘徘徊。
温迪从侧躺的姿势变为跪跨在白鸟的腰间,将白鸟的模样全然收览于眼中。
糟糕,太糟糕了。最初只是想稍微地戏弄一下,没想到自己反受其害。
“你成年了吧……”
白鸟意识到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不行!”
“哎呀,”温迪倒在白鸟身上,撒娇似的摇晃她的手臂,“为什么不行?”
白鸟推开温迪的脑袋,“快回去。”
“我没地方可去。嗯……以往是睡树上或者干脆不睡觉,通宵饮酒。好心的白鸟小姐,请收留我吧,呜呜。”温迪眨巴眼睛。
“那你睡地上。”
温迪吐舌,利落地滚到地板上。
“你需要被子吗?”
“不用。”
“你睡觉……脱衣服?”
“你睡觉不脱衣服吗?”
“要脱这么多?”
“哎嘿,我喜欢裸睡。”
枕头狠狠命中他。温迪抱住枕头,咧嘴笑道:“谢谢白鸟老爷的馈赠。”
他仅着白衬衫和短裤,光溜溜的双腿在绿色的毛绒地毯上愈发显得白皙。
这个晚上白鸟没睡好,生怕妈妈突然破门而入,发现温迪的存在,那可真是有嘴都说不清。反观温迪,睡眠质量让白鸟心生嫉妒。一早,白鸟喊醒了他。温迪伸懒腰,慵懒地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