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江听见这话,视线在这对夫夫间转了一圈,了然一笑,“应你这句话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不会客气的。”
时洲目送宋明江离开,余光随即注意到了从警局走来的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身影。
他轻勾了一下盛言闻的掌心,示意,“言闻,你等我一下。”
说完,时洲径直走了过去,“周蜜。”
周蜜认口罩下的时洲,有些惊讶,“洲哥?”
时洲『露』在外侧的双眸多了一丝歉意,隔口罩的声音照样好听,“抱歉,原本答应过不该把你卷入这场是非的,会不会影响到你?”
突然,剧组车祸这多一个口供附证,可能也会更有利于警方判断。
“不不,没、没关系的。”
面对时洲的真挚道歉,周蜜受宠若惊摆了摆手,“洲哥,我之前不敢说是怕自己弄错了,也怕招来危险。”
“那人不是已经被警方拘留了吗?且我现在又和我男朋友同居,不像当年那样怕危险。”
“能帮忙,让恶人绳之以法,我很开心。”
时洲瞧见周蜜勇敢又坚的神『色』,眼光泛笑意,“谢谢,如果以后有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周蜜灿笑一声,“谢谢洲哥,那我先走了?还要和我男朋友一起约会呢!”
“嗯,祝幸福。”
两人的对话交流很短暂。
时洲转身一,才发现盛言闻不知道在么时候默默靠近了,略微带味的视线紧跟周蜜离开。
时洲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么呢?”
盛言闻抓住时机牵紧他的手,“说么呢?”
“要不是因为周蜜的提醒,我们哪里能联想到剧组当年的车祸是人为?还能牵扯那么一堆情?我感谢人家女生帮忙呢,盛醋王。”
盛言闻矢口否认,“谁说我醋?”
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了靳松的声音,“言闻,小洲。”
时洲转身后才发现靳松的身边还跟另外一个人,不久前才在警局里碰过面的刑警队长蔺丰。
“重新认识一下,蔺丰是我的发小。”靳松主动开口,转又勾住好友的肩膀,“这还得多靠老蔺你帮帮忙。”
蔺丰一改在警局内的严肃,笑驳了一句,“瞧你说的,我们当警察的要得是公平公正,即便我和你不认识,这案子照样得按流程来彻查。”
盛言闻不绕弯子,代替时洲追问,“蔺队,现有的证据应该足够了吧?么时候可以正式逮捕李达?”
“赶在拘留期结束前吧。”
蔺丰简单说了个底,但口风严谨得也不说透,“单纯从时先生坠海这来说已经够了,剧组车祸关联到两条人命,重新立案调查寻要时间。”
其实,光凭借‘时洲坠海’一,他们已经在申请对李达的正式逮捕令了,赶在明天拘留结束前能下来。
故意杀人未遂这罪名一旦成立,至少是年以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如果剧组车祸的人为证据成立,那砸在李达身下的刑罚只会更重。
当然,蔺丰有自己的职业『操』守,不可能因为朋友关系随意透『露』案子更多的底细。
靳松了一眼时间,“一起吃个饭?”
盛言闻婉拒,“靳哥,你们先吃吧,我和时洲还有点情要处理,等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请你和蔺队聚聚。”
蔺丰现在案子在身,也不能和时洲这位‘受害者’在私下走得近。
四人都是有寸的人,互间的眼神打量一番都有数了。
…
盛言闻带时洲坐到了私家车里。
时洲忍那点疲惫感,将一份文字版本的信息发给了南嘉,随即拨通了好友的电话。
电话那头接通得很快,“喂,时洲?你没吧?”
“南嘉,是我,我没。”
时洲没有过多在自己的身体情况做停留,是直接摆明正,“我刚发给你的文档,你记得打开,里面是当年和南瑶姐还有我哥同期的签约艺人名单,包括他们现登记的家庭或单位住址。”
电话那头的南嘉一惊,连忙打开时洲口中的文档,“时洲,这名单你从哪里来的?”
时洲眸光微晃,“……我向我爸要的。”
早在融合之前,也是元旦前时仁清主动打来的那通跨电话里,犹豫再的时洲还是提及了时昼当年的‘意外’。
和他猜测得一样——
时氏夫『妇』当年怀疑过这,也询问过‘团建’的同期艺人,只可惜么都问不来,最终只能无疾终。
另外一位南瑶的母亲更是势单力薄,同样无法追问彻查。
时洲主动提起这后,时仁清私下翻找到了当初记录下来的同期签约艺人的名单。
时隔多年,这些人的联系电话和住址早变动了。
无奈之下,时洲只好嘱咐系统在不违法打扰的情况下努力寻找了一番,才得到了现有的这份联系名单。
时洲简明扼要,“南嘉,想要彻查哥姐的意外,必须要找到这批人说实情、面作证,这样警方才有可能立案调查。”
关娱乐圈的幕后资本利益,水深且浊,一旦要查得做好被打击的准备。
时洲有盛言闻和盛家保护,还算有靠山,但南嘉不一样,以他把决权留给南嘉自己选择。
南嘉是个聪明人,沉默片刻后还是说,“时洲,我会去找名单的这些人,我不能让我姐姐死得不明不白。”
时洲猜到南嘉会做这个选择,“好,我和你一起。前两个人比较重要,我和言闻亲自去找,其他个还在海市的人,你尽量想办法联系他们,如果以后需要面作证的话。”
时洲了一眼盛言闻,继续说,“你一个当□□手,行动可能不方便,言闻他弟这段时间正好在内,我们让他去帮你。”
“还有,如果遇到媒体或者经纪公司方面的麻烦,你可以联系盛娱文化的靳松。”
话里话外,将南嘉的业、安全都已经考虑妥当了。
南嘉心尖动容,“时洲,谢谢。”
时洲微微一笑,“那我先挂了,微信保持联系。”
“好。”
等到时洲放下手机,盛言闻才开了口,“确了?要去省外找名单的这两个人。”
“嗯,要去找。”
时洲摩挲手机边缘,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言闻,我知道时昼的死一直都是我爸妈的心结,间接『性』造成了我成长以来的负担。”
“但我不能否认——”
“要不是因为有他们两人的领养,我或许只能挤在福利院里长大,也没么资本能够去接受良好的教育,甚至等到年满十八岁要进厂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