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进来,在地板上留下点点光斑。

它的宿主瘫成一张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顾云哲换好西装,笨拙地捏人。

系统颠颠地凑过去,【兄弟兄弟,昨晚玩得开心吗?】

楚时辞双眼发直,‘我以为人球play,我才是主场。毕竟哲哥做运动时,都很容易害羞。’

【?】

‘前半场我被美色迷惑,故意拿有两个前男友的事情刺激他,成功把他气到黑化。后半场我意识到情况不对,想解释,但他没给我机会。’

‘小虐怡情,大虐伤身。我不该吓哲哥的,这人真发起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今早才解释清楚?】

楚时辞嗯了一声,后怕地打个哆嗦,‘哭得多凶,日得多狠。艹,我还以为我要死了。不行,想想就害怕。’

在他和系统闲聊的时候,顾云哲已经捏出躯干的轮廓。

他是真的不会捏人,只好对照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塑形。

住在对门的几人已经起床,苏经理做了馄饨,让爱记者招呼顾云哲过来一起吃。

爱记者敲敲防盗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喊。

西装男至今没告诉她,他叫什么。

她想了一会,“大佬!出来吃早饭,是白菜猪肉的馄饨!”

房间里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响。

爱记者又拍了几下,房门忽然被打开。

西装男俊美的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就是眼眶泛红,似乎昨晚哭了很久。

他扫了她一眼,“手工做得怎么样,会捏人么。”

爱记者点点头。

男人侧身,示意她进去。

在卧室的床上,爱记者看到一个乳白色的不明生物。

耳边是西装男冷淡的声音,“把他捏成人型。”

“它是…什么?”

“他是阿辞,我捏不明白,过来帮忙。”

爱记者抱起白色邪神,开始加工他奇形怪状的身体,西装男在旁边打下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背后发毛,那男的眼神好像是要吃了她。

爱记者手艺很好,很快就搓出人体雏形。

她看看平坦的胸腔,又看看腰部之下。

“大佬,你要捏男人还是女人。那种细节的地方,要不要捏出来。你报个尺寸,我照着来。”

她记得邪神说话是男声,撸起袖子正要动手捏下面,就拎着领子被提溜出去。

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爱记者一脸懵逼。

让爱记者雕刻五官,再搓搓胳膊腿,已经顾云哲承受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