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心有些发疼, 虞荷委屈地踹了路一下,引得路闷声。

眼角红红,鼻尖也被揉红了, 深色的真皮椅子将他白里透粉的肌肤衬得愈发可口。

虞荷探起身看了看,细腻的脚背绷得很紧, 只是现在被搓得通红, 遍布狼藉, 反着碎光。

抬眼用羞恼的眼神湿漉漉地责怪路,“都破了。”

“好痛!”

“我的错。”

路帮他揉着脚踝,虞荷又娇气地说酸, 还说粘,好难受。

先前一声不吭的他,现在开始任性地发起小脾气。

路自然而然接话,“那我们去酒店洗脚吧。”

洗个脚为什么要去酒店?虞荷不懂,“我要回家。”

被拒绝后的路眉眼微皱,好像是有些可惜的样子, 继而退而求其次地提出送他回家。

被按着腿的虞荷哼哼唧唧,舒适极了,路虽是贵族,但给人推拿时很舒服。

不知不觉有些摇摇欲坠地后仰,整个人也有些下滑, 等他回过神来,莫名有些恐慌。

从他这个视角看过去, 这张脸离自己太近了。

好像随时会坐上去。

但虞荷很快就没了顾及, 因为路真的太会伺候人了, 加上时不时的甜言蜜语, 把他哄得晕头转向。

等到司机回到车内, 隔板还是关着的,司机并没有意外的表情,反而有些忧心。

将虞荷送回公寓楼下,虞荷又勾住路的手指,软绵绵撒娇,“脚酸,要抱着走。”

所住公寓没有电梯,每次上楼都要走好长的路。

虞荷最讨厌运动。

而且虞荷没有撒谎,他的脚确实酸,脚心被蹭得有些破皮,走路都带有辣辣刺痛。

想到这儿,又忍不住委屈地看了路一眼,眼中含有水光。

殊不知正是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凌..虐//欲暴涨,更想欺负他。

压下翻涌的不合时宜的情绪,路弯身将他抱起,这条路并不远。

昏黄灯光混合月光迎面浇下,让虞荷产生许些困意。

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

路走路十分平稳,甚至刻意放慢脚步来延长这段路。上楼梯时,目光微微一顿,继而自然往上踏着步子。

完全忽视站在门口逼视他的男人,在安德斯欲张唇时,先一步开口,“小声一点,会吵醒他的。”

路带着温雅的笑,“他刚刚很累。”

不加掩盖的明示让安德斯拳头紧握,怒火焚烧着他的神经,他甚至想丢弃所有,狠狠教训眼前的人一顿。

安德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路是在故意激怒他,他不能上当。

走至路的面前,安德斯放轻音量,却不容拒绝道,“把他给我。”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