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到仿佛被巨型卡车碾压,又将地上散落的骨头重新拼接,酸疼得动弹不得。

虞荷委屈动动,小脸顷刻煞白,越是放松情况加重,吓得他只能僵在那里,不敢乱动。

他好像被打了一顿。

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一片,有些混乱的记忆涌上来,但他不想去想,越是想越是头疼,最后气呼呼的他干脆不想,保持原样趴在了那里。

直至恢复些知觉,才探出被亲得斑驳的手指,撑着一旁茶几,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走了没两步,又娇气地躺在沙发面上,有气无力地小口小口呼吸,哈着热气。

等到休息足够,浓密黑睫微微颤颤,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仿佛是第一次醒来那样查看四周环境。

爱干净的他嫌弃自己身上都是汗,扶着墙艰难地往前走,晃悠悠着小腿肚,衣服都忘了拿。

Ken刚打开房间门,就看见虞荷软绵绵地倒在地面上,他好像在地上睡着了那般,侧颜乖巧。

但他躺了没多久,又缓慢地爬起,一点点朝浴室方向前进。

即使是醉鬼,他也是爱干净的醉鬼。

虞荷还在做梦似的往前小步小步跪爬,所在区域铺设了毛毯,毛茸茸的触感蹭着膝盖,反而有些痒。

小腿颤颤,龟速前进,却被突然搂过腰,按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让两个人都不好受,虞荷张了张唇,哭着后逃。

可怜的他根本躲不过去,Ken忍下不适,去舔他的眼泪,吻他的唇,勾他的舌头。

做遍一切体贴的事,却不舍得放过他。

逃不掉的虞荷只能无助又可怜地掉着眼泪,被喂进一个比一个深的吻,身子都嵌进Ken的怀里。

过分烫的环境与无微不至的拥抱,让他觉得自己正在同蛇泡在热水里,被蛇身死死绞着,难以呼吸。

“好痛……”半梦半醒的虞荷被蛇咬了一口,抗拒地哭,又用小手揪扯蛇皮,“我要洗澡,好脏……”

可他还是被用力咬住嘴巴,唇齿间溢出混合他的哭腔的含糊不清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沉迷声音:“宝宝,你好香。”

谁是你的宝宝!

被亲得说不出话的虞荷只能在心中怒骂,现实中,他能够发出的声音只有破碎哭腔。

爱干净的虞荷一直哭着要洗澡,天真的他固执地认为,只要能去顺利洗澡,就能够躲避坏蛇的缠绕。

精致漂亮的脸蛋满是泪痕,Ken心软得不行,哪里敢不顺着他的意,起身将他抱去浴室,听他的,去洗澡。

但现在的虞荷显然没有自理能力,他走路都费劲,被抱着走的时候也梦呓不止,不知道是睡着的还是醒的。

直到被放在冰冷的洗手台上,虞荷才凉得缩了缩。

Ken暂时分离,听从虞荷的命令,将他剥得一干二净,一点不剩。又打开花洒,为他试着水温。

豪华的洗手台上坐着一个漂亮男孩,双足无力朝两侧垂挂,后背抵着光洁镜面,正张着嘴巴,迷迷茫茫地看来。

见Ken望过来,他眨了眨眼,又懵懵懂懂地用小手把自己藏住。

还知道难为情。

现在的虞荷看起来太乖了,一声不吭地坐在洗手台。缭绕的水汽模糊湖面,调试水温的花洒水珠偶有飞溅,透纯的水珠从虞荷的腿部一直往下,经过小腿侧,滑过足背,徘徊在脚尖。

最后坠落。

水温调试完毕后,Ken又在浴缸帮他放水,但虞荷已经等不及要洗澡了,娇气又爱干净的他无法容忍自己身上脏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