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宁闻言愣住,半晌才失笑出声,嘀咕道:“幸亏是我,不然我觉得你怕是要被欺负死。”
夏文泽没出声,若是换个别的哥儿,他也不一定会同意。
村子里几个没成亲的哥儿是个什么性情,他也不是不知道。自然不会哪个哥儿都会愿意娶。
晚上两人吃的是杂粮饭配春笋炒腊肉,早早的吃完洗漱完,两人各自回了屋。
孟一宁身子还没全好,因此也没有去看位面交易器跟自己的空间,反正前一个他没有东西交易,看了也白看。后面一个更是,空有宝山,看了不如不看。
转天一早,孟一宁是在食物的香味中醒过来的。
出来洗漱完,看着外面早晨的乡村风光,孟一宁心情愉悦的弯着嘴角。
这会儿家家户户都在做早饭,烟囱里飘出袅袅炊烟,烟云越升越高后缓缓消散在清晨的风里;远处,是蜿蜒而过的河流,不时能看到一群或几只鸭子嘎嘎叫着扑扇着翅膀噗通跳进河里。地里,早起的村民已经在弯腰播种锄地。
更远处,那是河对岸村子后面的巍峨高山,朦朦胧胧的被晨雾遮挡着看不真切。
一派宁静安逸的画卷。
上午要去县城衙门登记婚书,夏文泽起来得早。
早上的菜是昨晚剩下的春笋炒腊肉,夏文泽给热了,又煮了点小米粥。
两人吃完早饭不久,村长就驾着牛车过来了。
村长驾着牛车到夏文泽门口叫了一声,两人出来见到牛车上还坐着几个村子里的婶娘跟夫郎。
想起来今天是上清镇赶集的日子。
孟一宁两人打了声招呼在牛车的车尾坐下。
上了牛车,村长问道:“户契都拿了?”
“拿好了。”孟一宁的户契是他哥去服兵役的第三年给分出来的,孟家那边美其名曰日后成亲免得再麻烦。
孟一宁倒是挺感谢他们,不然昨天还有得折腾。
夏文泽的户契是分家那天就分出来的。
其中一位婶娘看向两人,“宁哥儿咋从泽小子家里出来?”
另外几人也疑惑的看着两人。
孟一宁笑道:“赵三婶子,我跟阿泽成亲了。”
车里人闻言都是一惊,“成亲了?啥时候的事啊?”赵三婶子是最吃惊的,他还想着找人去将宁哥儿定给自家小儿子呢。这咋就跟泽小子成亲了?
“是啊,你俩是啥时候成的亲?我们怎么没听到过?”
夏家跟孟家这边给两人定亲的事并没有到处说,因此除了有限的几家知道外,村子里人大多数都是不知道的。
孟一宁看了眼夏文泽,眼珠狡黠的转了一圈,脸上也带出些难过来,微垂着眼睑道:“这不是我爷奶等不及要把我赶出来,啊,不对,是嫁出来,我想着阿泽哥也困难,就寻思着先把成亲书登记了,办酒席的事等着我俩手里攒点钱,到时候再给补上就是。”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赵三婶子心里叹息一声,没想到自己又慢了一步。
怕是孟家那边等不及把这孩子给赶出来的,甚至连办酒席的时间都不给。
车里的几位都是知道孟一宁的事的,一听他说完,几位互相对视一眼,就都明白了。
啧啧,这可真是。
村里人都知道孟老太太轻视姐儿哥儿,没想到这么轻视,好歹这孩子还是他二儿子留下的唯二两个孩子了。
一大家子住的那砖瓦房可还是人家孟老二给出钱盖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