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还是明年春试再去便是。”他的字还得再练一练,到底是生疏了几年。
孟一宁打了个哈欠,“阿泽哥,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你快去休息吧。”夏文泽将人送回屋,自己却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孟一宁起来时,只见人眼底带着些青黑,人却还是精神奕奕的,“阿泽哥一夜未睡?”
夏文泽有些不好意思,“太过兴奋,有些睡不着。”
孟一宁摇摇头,“阿泽哥还是得好好休息。”他的心情他倒是能理解。就像他有了空间系异能时一样,不一样开心得一晚上没睡。
“知道了。”夏文泽嘴角勾起笑,整个人都比往日更要明朗一些。
吃过早饭,两人便分别做事。
夏文泽得将昨天砍好的竹子拖去请人编些竹筐簸箕晒席等,孟一宁则是得去村里问问谁家有猪仔卖的。
他也不养多了,养一头,等到年底了杀了自家吃肉。
家里就两只鸡仔子,还是太少了点。
不过眼下要做的事情有点多,这些牲畜可以慢慢增添。
天气很好,村里人很早就已经起来干活了。
孟一宁去了几家打听,才在夏家一位叔伯家问到了猪仔子的事情,“那大兴哥,就麻烦你们帮我留一头小猪仔了。”
夏大兴点头,“到时候小猪出栏了,我给你们送过来。”
“那敢情好。”孟一宁先给了猪仔的定金,这才往家走。
路过晒坝时,一个大婶叫住孟一宁,“宁哥儿,听说泽小子准备将租出去的地拿回来了?”
孟一宁问了声好,“是的,怎么了花婶。”
花婶让他过来坐一会儿,“来,不急着回去先过来跟我唠唠。”
孟一宁点点头,在晒坝边上的石坎上坐下。
周边还有几个看孙子的奶奶,手里没闲着,不是在纳鞋底,就是在补衣服。
花婶问他,“泽小子的地真的是准备拿回来了?”
“对。”孟一宁说道:“阿泽哥的手没法侍弄庄稼,这不我过来了吗,我在孟家也没少干活,地里的事我自己也能侍弄明白。”
花婶想到他的能干,倒是点点头,“我今儿个一大早就见村长去夏长河家了。”
孟一宁没明白,夏长河他倒是认识,是村里一户比较穷的人家。原先家里倒是有点薄产,但先是爹因病去世,紧接着娘去世,好不容易自己去镇上打短工挣了点钱娶了个媳妇,哪知道媳妇生头胎的时候大出血,虽然最后母子平安,但却伤了身体,时不时就得吃点药,还有那个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产的时候遭了罪还是别的,总之也是身体不好,今年跟他同岁,但那身体可是差远了,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
这十几年家里的那点产出都给娘俩买药钱了,可谓是入不敷出。
那小子虽然身体不大好,但他小时候总去他家隔壁的赵木匠家玩,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木工的天分,虽然没有正式学过,但自己也捣鼓出了一手木工活。
当然,跟赵木匠那种正经学过的肯定不能比,他就是能自己做点小巧的物件,像是孩子们玩的拨浪鼓,小木玩具等,不怎么精致,但胜在小巧得孩子们喜欢。
卖不了多少钱,却也能多少给家里增添点进项。
夏长河就自己侍弄庄稼,但他家地不多,就两亩多点,还都不是上好的地,每年交了税,剩下的粮食够自家吃就不错了,时不时还得去镇子里打点短工,日子实在不好过。
但听说这几年的日子稍微强点了。
孟一宁想到这里,好像明白了什么,“花婶,这长河叔是租了阿泽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