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今天不行!真不行!”
他要是个女孩,就能说自己来姨妈了。
师尊根本不管他那些鬼话,又恐听见什么比梦里更出格的虎狼之词。
眉心一蹙,冷漠道:“闭嘴。”
将夜捂嘴,闭了。
但师尊除了握着他的手腕,指腹细细摩挲着,也没有其他什么举动。
将夜忽然又悟了!
心想:自己是攻啊!只要他不主动,师尊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
他的手腕被师尊握着,沁凉的灵力在上面游走,不一会儿,腕上密密匝匝缠绕的如蚕丝般纤细的线绳浮现在皮肤上。
师尊握着他的那只手腕上亦是如此。
将夜一怔,头顶的软发晃了晃。
好像……
他刚刚是不是想多了?
师尊垂眸瞥了眼他头顶上的软发,淡淡开口:“今日我便解开你的弟子契,放你自由,往后你我二人再不是师徒。”
看着发愣的将夜,师尊薄唇轻启:“你……最好离开云缈山,从此勿要踏足此地一步。”冷淡地,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还不等将夜反应,师尊攥着他的手又紧了紧,与此同时,磅礴的灵流自师尊掌心涌出。
起先,手腕一烫,像是蚂蚁在攀爬。
渐渐的,有些灼热,攀爬的蚂蚁开始啃咬皮肤血肉。
等到手腕的皮肤滚烫地要命,像是在火中被炙烤时,他觉得手腕的皮肉都快被什么东西生生啃咀殆尽了。
疼地喘起粗气,涔涔冷汗顺着前额滚淌,后背早已洇湿。
其实师尊手腕的灼红亦是如此,但这个人太能忍了,愣是面不改色,只是神情愈发困惑。
生死契竟然解不开……
师尊垂下羽睫,阖上双目,探出一缕神识钻入契线中。
片刻后,双眼睁开,桃眸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盯着将夜的脸看了半天,将夜已经疼得快晕厥过去,站都站不稳,视线更是模糊不已,他没瞧见师尊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师尊扼他腕的手一松,将夜踉跄着跌跪在地,大口喘着气。
手腕的疼痛骤然消失。
他缓过神来的时候,忙不迭看向自己手腕,洁白无垢的蚕丝线依旧紧紧贴在红透了的皮肤上,没有丝毫松动。
他有些不确定:“解……解开了吗?”
“没有。”
将夜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太好猜了。
他无比失落,眼眸中又委屈又难过,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垮下去,就连脑袋上那撮软发都蔫怂怂地贴在头皮上,不晃了。
师尊睨他一眼,就将目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