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守空房一个月。”
“……”
“大婚那日,你离开,至今日,还未行洞房花烛。”
褚长溪起身欲走。
“夫君?”昭景煜忙伸手拉他,褚长溪猝不及防倒在他身上,青丝满榻。
昭景煜搂紧身上人,似要揉进骨血,但压抑着不舍得弄疼他,只虚虚扣紧双手。
“褚长溪,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我就在这。”褚长溪缓了口气,在黑暗里撑起身体,背上双手顺势滑落解他衣带。
“可我还是想念,每时每刻,不见你,就心慌,心疼……”昭景煜仰头亲他眉眼,嘴里热气带有酒香,他又灌酒壮胆,“长溪,你不会离开我了吧?”
“你不能离开。”
“孤会死的……”
“那我真离开了呢?”褚长溪闭着眼睛,浑身花香气与酒香,衣襟散落更甚,似也醉狠了,竟任由身上手作乱,于是身上人亲吻渐渐失控。
“长溪去哪里,我就跟去哪,”昭景煜心慌到极致反而定下来,突然笑了,“我离不开你,你走好了,生死相随。”
褚长溪眉眼微弯,片片琼花初霁,晴空乍现,“你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褚长溪没再说。
舍不得他?
舍不得让他失望?
爱到极致,不舍他疼,不舍他伤心,不舍他一点不瞑目。
这是昭景煜早就没了选择的路。
后来情动,昭景煜压抑着喘息问他,“长溪,你喜欢孩子吗?”
褚长溪差点脱口一句:难道你能生?
他摇头,“不喜欢。”他任务里可没有要做人家爹这一项。
“哦。”昭景煜情绪有些低落,意气都萎靡了一瞬,他这一生从少年人的喜欢,是褚长溪时,就注定了不会再碰别人,也注定不会有子嗣。
他原是想长溪若喜欢,便从宗室认养一个在身边,由他们二人亲自教导,等他可当一面便将皇位传于他,昭景煜再牵手褚长溪,二人浪迹天涯,游山玩水过余生。
但长溪不喜欢,这可如何是好?
不说皇室需要继承人,就说这每日处理国事无法与长溪相见,也是煎熬难捱。
总不能以后百年都如这一日吧?
但他也不可违背长溪所愿——
昭景煜陷入两难,不甘心的哼了一声,抱住身上人,翻至他身上,双臂撑着看他,月华隔轻纱,隐隐玉华生薄烟,远处喜烛摇曳,红光绰绰,
他笑,“夫君真好看。”
褚长溪伸手捂他嘴,“换个称呼。”
“……,我们已有夫妻之实了。”
“换一个。”
“那夫君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长发纠缠,呼吸交颈,昭景煜一边伸手至枕下摸索,一边凑近他耳边吐出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