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魔界少君滋生于黑暗,却愿把眼前人捧作世间唯一净土,护他如珍如宝,为他挡去世间一切邪祟丑恶,不落他身,不入他眼。
日后的百年,他也一直如此做。
为他挡剑雨,屠万妖,为他受骨钉剥魂,天惩雷劫……
他甘之如饴,连“痛”都不忍对他说。
可谁能想到——
他最想护他干净,如今,却是他自己,亲手——把人弄脏!
湮赆之捧一片怀中人里衣衣袖,在手中细细摩挲,良久,垂着头发笑,白发苍茫如雪,手腕上突生片片艳丽红痕,渐渐似血肉脱落,几乎露出肉里的白骨,鲜血淋漓。
似不愿吵醒熟睡中的人,他无声的笑,面上却笑得疯颠如狂,戾气丛生。
他以前连为仙人拂去衣摆上花瓣,都拂的小心翼翼,思前想后哪里可有不妥。
如今,他强制给仙人身上无一处不留下痕迹。
他是魔族,可他曾捧一片真心,却被人踩进污泥。
他曾对不起天下所有人,也没有对不起他褚长溪,可他得到什么了?
湮赆之笑,心口却痛的似被捅了窟窿,又冷又疼。
但那又怎么样呢?
如果,非要让仙人从云端跌落,才能让人触碰到他衣角。
那他不介意,把他拽入地狱!
湮赆之下榻,寝殿内熄灭的红烛接连亮起,将阴暗的大殿照的灯火惶惶。
他俯身看向仙人,目光一寸寸扫过。
不够。
他想。
还要更多才行!
湮赆之瞳孔迸射极红的猩光,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俯身吻上仙人唇瓣,厮磨间,有形如花苞流光经唇缝纳入仙人口中。
湮赆之离开后,又给寝殿设了重重禁制。
褚长溪慢慢睁开眼睛,纯色极红,散乱的里衣,领口处红印若隐若现。
帐上红纱飘飘,红烛如火龙。
他动了动手指。
【小白,他给我吃了什么?】
系统罕见静默无声。
【掉线了?】
系统,【……,你不会想知道。】
“你这么一说,我更感兴趣了。”
【合欢派秘宝七情花,扎根于心,游走于七经八脉。】
褚长溪坐起,按上心口,“你这个反应,不是简单的类似于情蛊的东西吧?”
系统哭唧唧,【确实不是情蛊,是合欢散啊,只是取其茎叶花苞,长于心,存于血。】
“所以?”
【终生,无解。】
褚长溪,【………】
随时随地发情?
系统急忙补充,【当然不是随时,只是在特定时间段,无与人欢好,则经脉寸断而亡。】
“……”
【具体时间段,存档未显示,我也不知。】
“……”
沉默良久。
褚长溪躺回榻上,懒懒闭上眼,“上道,会玩。”
系统:……
“对了,若那位小妖来了,记得探查他是否是另一位任务对象。”
【哦,好。】
系统一愣,【嗯?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魔界与斩荒最为接近,湮赆之如此声势浩大,浩浩荡荡寻仇来去,怎么也会惊动那位妖界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