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还不够。
湮赆之垂眸,烛火轻摇,映的他眼睛猩红,格外妖异疯魔。
他直起身跪坐。
红衣褪尽。
花红满盛。
湮赆之挺直肩背,发出低喘。
迎着仙人逐渐不复清明的眸光,他扬唇露出一抹格外漂亮的笑。
“舒服吗?”他满意地伏在褚长溪的耳边,低低问。
………
天明,光暗红。
照在温泉池中,白衣之人面带霜雪,他闭着眼睛,眼睫在脸上静静投下阴影,远远看他,一身红痕不掩,一如既往淡然以对。
没有发怒,更没有受辱伤心之态。
门外侍女松口气,转身离开,欲去尊主面前报告此事。
【宿主,宿主!】
系统一上线,便嗷嗷叫道,【你昨夜被强的好惨的样子……】
“………”
【好吧,也许……是爽?】
“……”
【说说嘛!】
褚长溪靠在池边,睁开的眼睛,眸中散漫的愉悦似有似无,简单评价,“挺会伺候人。”
【嘿嘿,那就好。】
这系统,又傻又笨,对任务通常没有什么帮助。
褚长溪很是纵然了。
“好……嗯,是挺好。”
他是仙修之身,灵元有伤,与湮赆之……只会加重魔蚀。
褚长溪已有感,灵脉灼疼,几乎侵入识海。
他让系统给他屏蔽掉那处痛觉。
“那人也该来了,魔尊寝宫位置不难寻,却殿宇众多,怕是不好找具体在哪一殿。”
这里处处禁制,外来之人极易触动被发现。
【所以?】
“他自大婚那日起,见了我最后一面,便闭了死关,想来……必定清楚些什么。”
“所以见是必须要见的。”
褚长溪踏出池子,足下走过一道水痕,几步之后如剑芒寒锋,滴水的发丝和衣物干透只余清凉。
第一次踏出门外,入眼漫天血色,雾霭沉沉,阴冷湿寒的气息扑面。
他的主动走出让殿外跪候的侍女惊诧不已。
“大……大人。”
她们不知如何称呼,只知以尊主在意程度绝对怠慢不得,纷纷跪伏在地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褚长溪未说话,径直向前走,雪白的身影割裂漫天的红。
侍女们对视一眼,带头的向一人点头,那人躬身退去,其余人追随白衣之人,不远不近跟在对方身后。
血雾暗红弥漫的高殿长阶,他白衣流风如落雪,清冷高绝。
跟随的侍女惴惴不安,既不敢阻拦,亦不敢放任他走出殿门,左右为难。
眼见仙尊就要跨出殿外,一侍女大胆上前,道,“大人,不能再往前了,外面……外面危险。”
褚长溪脚步未变,道,“不必跟着。”
清冷嗓音,如他一身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