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在无所知觉中将手|插||进||了郝宿的头发当中,随着描绘动作不停,他亦是将脖子仰起不断,还在一个劲地去贴人。
平时那般已是叫他无从招架,这回更是如此。但越过就越叫他迷恋,以至于加倍地想要再得到。
更多。
更多更多。
“郝……宿——”
“宿”字几乎完全是在他的哭腔下念出来的,变了音,还走了严重的调,如同笔墨在纸上受到外力的影响,唰地一下就从开始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墨痕。
主人失误非常,却还要执着地将笔留在手中,试图再次挥毫,写出满意的作品。
然而笔锋已损,任由你如何努力也还是只能维持原来的结局。
一次又一次的。
“我喜……喜欢……”
他泪凝于睫,话都说不完整。
“喜欢什么?”
声音低沉喑|哑,郝宿看着范情,目光好似要将人的魂|魄都吸|摄而走。
“喜欢——唔——”
郝宿要听答案,可又不让范情轻易说出来。同对方相比,他衣服完整,除了领口处被范情的手扯得过于厉害而导致轻微|变|形,其余的地方看上去跟平常也没有差别。
而另一个人却是从头到尾都与刚上车时的总裁模样相去甚远,矜贵不再,满身情荡。
“喜欢……”
他喜欢郝宿,他因他而生|欲,他喜欢每时每刻都和郝宿做这样的事情。
对爱的人抱有如此想法实在太正常不过了,范情不仅想了,还当着郝宿的面亲口说了出来,让对方听到。
在这样的场合里,他说他喜欢。
本就是在忍着不发出声音,话说完后,立刻便有隐忍的呜|咽响起,飘至窗外。
“嘘,会有声音的。”
郝宿用那种|惑|人的腔调“嘘”了一声,引得人更加不妥,哪怕他们知道,不会真的有人听见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将总裁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折了折,含着微笑,塞|到了范情的嘴里。
“情情要咬紧一点。”
说完,手就放下了。郝宿没有解下范情的领带,仅仅是让对方用牙齿咬住了。
如果张嘴的话,领带就会掉下来。
“可以坚持吗?”
郝宿的动作和问话都让范情瞳孔一再放大,他怎么可以端着如此正经而温柔的面貌,做出这样……这样|色|态非常的事情。
反应的迟钝没有让范情及时回答郝宿,但他的表现足以代替。
郝宿替他将头发捋到了后面,极优雅的,亲了亲范情无法闭拢的嘴。
“做好准备了吗?”
话问得人有几分迷茫,范情看着郝宿的眼睛,下意识还是点了点头。牙齿用着劲,又或许是被领带的硬质边缘碰到了腮肉,以至于人也跟着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