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燕一般,还会用羽毛来蹭人。
范情将脑袋乖顺地搁在郝宿的掌心,这一刻,笼中的鸟儿换了一个。
娇小美丽的金丝雀亲手为自己打造出了一个华丽的囚笼,并心甘情愿将自己关住了。
顺滑的金发堪堪滑过郝宿的手指,留下一抹淡淡清香。
范情连洗浴用品都无比奢侈,他的身上和衣服上永远有一股暗香浮动。郝宿闻过许多回,但他觉得自己闻到的并不单单是那些外物的附加。
他能闻到独属于范情本身的沁香,草木般自然。
眼下也是如此,整个人都是脆弱易折的姿态,偏偏在他的指尖处不设防备地振翅。
手掌稍微在脸颊上抚弄了一下,立刻就引起大片肌肤泛红不止。
范情是很喜欢被郝宿触碰的,但过往的视角里,都是郝宿的“不得已”。哪怕是之前几回,他也是受制于他。
不像现在,人真正得到了自主。也由此,行动的意味就发生了变化。
他们同样是被教义约束,甚至郝宿身上的执行官袍服还没有脱下。
他应该是礼教最忠实的维护者,刚正不阿的卫道者,谨防一切人类发生罪恶,与恶念纠缠。可也正是他,带着范情一起率先将教义打碎着。
郝宿看上去不像是执行官,光影朦胧下,更像是操纵恶念的魔鬼。
即便如此,范情也还是为此深深着迷着。甚至,他的灵魂都在为对方共振,战栗不断。
“郝……宿……”
范情坐在那里,仰着头,被俯视着。
这种样子使得他有一种完全地听从感,恶毒的小妈终于被年轻的继子抓到了把柄,日日夜夜,囚困在牢笼当中,不得见到半分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