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这样做,只是笑了笑。温润,无害,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范情几乎是狼狈地从他的目光中移开视线,清冷无端之下,有一股莫名的慌乱,还有竭力伪装出来的冷静与坦然。好似如此,就能骗过自己内心真正的欲|望。
可腿又在合拢了,坐在那里,整个人都绷得又紧又僵直。
他眼皮低垂,视线晦涩不明。翻涌着,让人捉摸不清。
吃过饭后,裴廷秋就将自己的车子开了过来。大红色的,在阳光下分外惹眼。
他从驾驶座下来,拉开了副驾驶,转头就招呼着郝宿坐进来。
“这是我前不久买的车子,还没开出来过,怎么样,不错吧?弟弟你坐前面,风景好。”
或许是郝宿的年纪小,加上范情又总是对他特别小心,成功影响到了身边的人,让他们对郝宿也一再地照顾。
裴廷秋的目光望着郝宿,可他才说出来,范情就打开了后面的车门,然后让郝宿坐了进去。
“宿宿,坐后面。”以兄长的做派,叫了郝宿以后停顿了一下,伸手将人拉住了。
郝宿看到范情莹白的手指落在自己的手腕上,指尖不自觉地攥紧着。
仅仅是一下,好似柔软的动物胆小的试探。又像是附着在凛然正派的表象下,无耻下流的有意行径。
“好。”他应答着,手没有挣开,就这么被带到了车里。
他知道范情为什么要让自己坐在后面,因为发生交通事故的时候,副驾驶都是最危险的地方。
郝宿出门的时候,范情从来不会让他坐在副驾驶上。
裴廷秋开门开了个寂寞,也不在意,关上车门以后又绕到驾驶座上。
其实饭店离俱乐部不算远,走几步路就到了。但裴廷秋觉得自己的车买都买了,不开出来实在很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