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范情再次从浴室走出来。如果不是眉目之间依稀留着浮晕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他经历了什么。
见他抬脚就打算出门,郝宿喊了他一声。
“哥哥。”
浴室里的灯比外面更亮,将郝宿的容颜映照出来,同时也让清醒过来的人看着他,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从而涌出种种羞耻与不自在。
范情在里面的时候无数次地谴责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经不住诱惑,以至于没有拒绝对方。
可另一个方面,他又在卑鄙地窃喜着。
此时被郝宿喊住,范情觉得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那方空间当中,目光更是不受控制地往郝宿额肩膀上落。
被他攥得乱了一些,不知内情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可是他能看得出来,还能回想得出,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诞生的。
每一条纹路,都有它对应的情节。
“怎么了?”
范情喉咙发紧,发涩,视线不过跟郝宿对了片刻,就立即撤开了。
“这里。”郝宿伸手触了触范情的眼尾,犹豫了一下,又在他的嘴上碰了一下,“要等一会儿再出去。”
指尖带来的温度令人感受重燃,却稍纵即逝。
范情抬头望了望镜子,这一看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他的眼皮红得宛如朱红墨水在上面晕开了,嘴巴因为刚才咬得太用力,带出了点牙印,周身情态流荡,毫无半分疏冷,连那矜持淡漠,也俱是被无尽旖旎替代,像是……被人狠狠地蹂||躏过。
如果顶着这副模样出去,别人一看就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