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按下车窗后,没有立刻将手收回来,而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低声问着人。
彼此之间的氛围更加古怪了,好像他们仍处于俱乐部的境地。那时郝宿也曾经问范情,好点了没有,要不要再一次。
即使心里想,但为数不多的理智也还是选择了拒绝。
哪怕郝宿的视线再柔和,可对于范情来说,也还是随时随地都充满了无形的压迫感。
是心理层面的,他总觉得要是多表现什么,就会被郝宿看出心底的想法。
“嗯。”
范情应声,头忍不住往郝宿那边转过去了一点,于是再次的四目相对了,还是那样近的。
“那就好。”郝往回退的时候,手指停顿,最终还是曲了曲,替范情将眼角微末的湿意拭去了。
他做这样的动作时,带着跟之前一样的坦然,好像并不觉得两人这般是非常暧昧的,甚至还朝范情笑了一下。然而亲昵的举动却直接让范情处在了短暂的失语当中,若不是风还在吹着,可能脸又要不可抑制地红了。
后排的座位上,范情整个人越坐越收敛,脸上的表情越绷越严肃。
郝宿时不时会递几颗草莓给他,交到范情手上的时候,彼此稍微的触碰也都能叫对方如临大敌。
凡是被郝宿递过来的,范情都是看也不看就吃下去了。牙齿轻咬间,甜味就在口腔迸开。
但咽下去的速度太快,郝宿觉得范情可能都没有尝出味道,急急忙忙……应该说,是慌慌张张的。
范情的慌慌张张很有意思,你从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来,并且会有一中对方非常认真,不容打扰的感觉。
郝宿又笑了一下,这让对方看了过来,竭力平静的眼眸里是莫名的无措。
“怎么了?”
“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