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应该的。
“别……”范情本应是推人的手莫名变成|抓|紧|了对方,声调奇怪的,“别闻……了。”
不要这样闻他。
快要坚持不住了。
范情觉得自己变成了被郝宿吃掉的草莓,咀嚼着,品尝着。筋骨都被对方辨认彻底,没有一丝遗漏。
他讲话也不知道自己哭得可怜,哽着,肩膀收拢。
然而他越是如此,郝宿就越要跟他作对似的。实际上,他的那点抗|拒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几近于无。
“哥哥不喜欢我吗?”
郝宿问他,用一中醉态中的委屈语气。
“……喜、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郝宿呢,他比谁都喜欢他。这样逾越的问题,以范情从未料想过的方式被郝宿问了出来。
同样的,也是以他从未料想过的方式回答了对方。
他明知道郝宿的喜欢不是那个意思,可还是忍不住将真心也掺杂在了里面。
他喜欢郝宿,很喜欢,很喜欢。
或许这辈子他都不能对郝宿说出这句话,想到这里,范情心里莫名一酸。
郝宿抬起头,俯身,又跟范情的额头贴了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