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范情的错觉,他总觉得郝宿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带了些别的意味。
然而再定睛一看,郝宿又是刚才那副表情,单纯又信赖的。
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范情还记得郝宿不舒服,拉着人就去了床上躺着。
郝宿的房间是郝媃和范理布置的,但长大以后又翻新了一次,那次是范情亲自布置的。
因此,他恐怕要比郝宿在这个主人更清楚里面的各中摆放。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大半夜偷潜进郝宿的房间,并且准备地找到了人。
“先躺一躺,我让人把醒酒汤端上来,你喝完了再睡,好不好?”
醒酒汤最好是在酒后半个小时内喝下去,范情被郝宿拉着没办法离开,只好退而求其次,打了家庭电话让厨房准备。
“好。”郝宿意外地好说话,他又张开手,“穿衣服睡不舒服,哥哥帮我脱一下。”
郝宿外面还穿了件外套,是有些不舒服,范情依言给他脱了。
只是指尖在碰到拉链的时候,情形又变得有些奇怪。
一个简单的,为了帮助对方睡得更好一点的行为,在范情不能见人的念头里,让他将拉链每拉一分,呼吸就跟着不正常一分。
庆幸的是,郝宿里面的衣服都很规整。
范情将外套叠好,放在一旁,又给郝宿盖了盖被子,才跟对方一起躺下。
他躺得很保守,一副跟郝宿离了有十万八千里的模样,身体也是缩着的。
郝宿的床就算是三个人,躺在上面也是绰绰有余的。见范情如此,郝宿也没去捞人,而是主动跟对方靠近了些。
“哥哥跟我说说话,不然我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