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本属于对方的领地,妄为至极。
神明哪有跟夜间半分相似的地方,他被郝宿亲得招架不能。
胳膊纤弱地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荆棘手镯在腕间悬摆着。
“唔……”
他在如书页一样要合闭起来,却又被供奉官不准。
夕阳从藏书室的窗户投进来,将神明的面庞显映得瑰丽万分。
在白天与黑夜的交换线上,他会随之发生最美妙的变化。白袍逐渐透明,拧-绕-的金发披散,手镯不再。
在这种状态里,他可以更加地配合郝宿,所有的情绪也都变得分外的理所当然。
然而郝宿像是在跟他作对一般,什么都不肯再施予。
“郝宿……”
范情终于能正常说话了,即使这声音里包含了无尽的属于爱谷欠之神的神力,但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影响到郝宿半分。
神明此刻才知道,青年究竟欺骗得他有多深。
他从来就不是因为被影响而妥协,不过是将计就计的得逞。
陡然的闷哼随着这一认知而起,范情抱紧郝宿,泪光涟涟。
他几乎是完全贴住了郝宿,就连那供奉官制服上的扣子都能清晰感知。
每一粒扣子上,都刻有玫瑰花纹。
因为范情的不愿意离开,而|印|在了他的|皮|肤|上面。一朵一朵的,盛于本就靡艳的红痕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