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范情也还是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美人鱼在水里吐了好几个圆滚滚的泡泡,咕噜噜,咕噜噜。然后才又从水底钻出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
他声音说得小,看到郝宿在碰自己指甲的边缘,还小心地令其不会伤害到对方。
然后,范情就跟蜗牛一样,又将下巴在郝宿的膝盖上蹭了两下。
美人鱼被郝宿说得又愧疚又害羞,笨拙地想要将话题引到别处。他见郝宿没有看自己,胆子更大,试探性地就将脑袋直接放在对方的腿上了。
“情情是我的名字吗?”
“不是。”
“可是,你刚刚叫我情情了。”
美人鱼没忍住,往前溜了些,肩膀立刻就被郝宿抵在了半道上。
“可以像刚才那样抱着我,也可以把下巴撑在我的膝盖上,不能像现在这样,跑到前面来。”
“为什么?”
小美人鱼眼神单纯,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人的位置究竟有多暧昧。又或者说,这对于范情而言,是不需要避讳的。
人鱼愿意为交尾对象做任何事情,包括取悦他们。
郝宿抚了抚他侧颈上的鳞片,说:“因为我现在还不需要。”
他没有顾左右而言其它,而是很直白地道出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