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范府就开始办起了丧事。
不过这条消息并无任何实际证据,因此大家听完也就一笑而过,并没有当真。
范府办丧事那段时间,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最后办得狼狈又仓促。
范章还在被贬的路上,消息传过来的时候,范钧早就入土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范荀在父亲去世以后,也是大病了一场,等到病好以后,身体则大不如从前。
偌大的范氏,一时树倒猢狲散般。
到如今,他们只剩下了一张瞧上去有些好看的皮罢了。人人都会说上一句范氏乃清贵之家,可内里如何,谁又知道呢?
郝宿看上去温雅清隽,在范家倒势以后,却将当年的|买|凶|杀人,以及范章的诸多针对都还了回去。
他还得光明正大,且还是过了圣上的眼皮子。就算是传到民间,大家也只会称赞一句有勇有谋,懂得隐忍,一击即中。
即便郝宿真的引诱了范情,他们都已经将人赶出府,并脱离了关系,再是如何,也用不着狠下杀手。
这与范氏一贯表现出来的形象违背,也难怪众多学子无法接受。
若是范情没有死,世人对他和郝宿的同性之爱未必赞同。
可现在一死一生,又有圣上亲笔题的诗,就再无人敢置喙什么了。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文人墨客以此为题,盛赞二人感情深厚。
“原来如此。”
“话又说回来,丞相府近日为何张灯结彩,似是要办喜事?”说话的是另一名书生。
还是那名手持折扇的人回答:“然也。据说是丞相大人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