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察觉到身不舒服,他就跟学校请假,免得把流传染给自己的学生。
他都已经家里休息好几天,身一直很糟糕,头昏眼花,耳鸣目眩。而安甜电话另一端,用奇异的语气提到“有爬行的音”,也的的确确是他听到过。
之前,他昏昏沉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安甜的话却让他知道,不是他不对劲。
而是家里可真的不对劲。
脸色微微苍白,周老师努力用最后的力气下床,站房间门口。
是他的房间,安安静静,因为他怕冷,所以关着窗户,屋子里的温度很温暖。
是他迟宾家休息的房间。
房间安静下来,就让他耳边的摩擦地面的音更加清晰。
年轻的学辅导员就站房间门口,一手握把手上,侧耳倾听。
衣料摩擦着地面,像是有什么由远及近,从走廊的另一端缓缓地爬过来的音,细微清晰,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靠近他所的房间。
而让周老师更加一头冷汗的是,那摩擦的爬行,到达他的房间门外,却突然停住,再也没有其他的音。
没有离开,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就像是有什么停留门外,也紧紧地守房门的另一端与他一门之隔,要打开门,就可以看到……
种诡异的觉,两天他总是够觉到。
有什么门外觊觎他。
几天他多房间里躺着,吃点手边的食物和水。
今天,他突然想要不管不顾,打开门看看到底外面有什么算。
无论是什么,也好过每天都忍不住紧张又恐惧地臆想着外面的一切。
可之前,周老师拿起手机,想要拨通一个人的电话。
看着上面显示的迟宾的名字,他目光复杂地停顿片刻,却还是没有拨打出去。
里是迟宾的家,他本来问问没有自己照顾,迟宾怎么样,有没有听到奇怪的音。
他莫名的,他就想到很多很多。
最后,周老师把手机关机,手里抓紧一张护身符。
是上次山里被邪祟附身后送到医院,警局的单处送给他的一张护身符。
握紧护身符,周老师猛地打开面前紧紧关着的房门。
门外,他视线所及,空无一物。
可巨的凝视与阴冷,却让年轻人下意识地垂头。
他像是现到什么,脸色僵硬地缓缓垂头,就看见自己的脚下,就门前,正匍匐着一个穿着睡衣,身形消瘦的人形。
人形脸面对地面趴那里,无无息。
可当开门的音响起,他动动,慢慢地,渐渐地抬起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熟悉到周老师看见张脸,就觉到浑身冷,又不敢置信。
那双他曾经熟悉的眼睛里,正露出贪婪还有说不出的笑意。
看着张脸,周老师的音仿佛凝固起来,很久之后,挣扎着,用颤抖的音试探地问道。
“……迟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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