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确实就是我心爱之人,但是他被人喂了忘忧草,所以已经不记得我了。”
季青临胡诌八扯。
忘忧草是他自己喂的,但是他总不能告诉白姌司若尘很有可能是被她师父下了幻蛊催眠忘了自己,而现在他要去找她师父麻烦吧?
“真是可怜,”白姌被白玥养得格外天真,不识人心险恶,一度觉得季青临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还贴心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听我师父说过,忘忧草的花香便是它的解药,你只要找到了那草,他还是能想起你的。”
“你说的对。”季青临点头。
“你是不是不知道哪里有这种草啊?我听说从前平阳关长有许多,后来两次被人除尽,至此便再也看不到了。”
季青临皱眉,这他还真不知道。
“那两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清楚,一个是大魏前任摄政王凌卿,一个是大魏五年前死去的摄政王季青临,谁也不知道这两父子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们向来判经离道,我们常人怕是理解不了。”白姌摊手道。
话音刚落,季青临便是一怔。
心中无比震惊。
是他干的?
如果真是他干的,那他为什要这么做?
倘若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他如今又将忘忧草种了回来,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季青临一时竟如雾里探花,看不分明,犹如置身在迷雾中,失去了方向。
系统突然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记忆不全,会不会自己也曾吃下忘忧草?】
季青临:【……】
系统说的竟然很有道理!
是不是只要等到忘忧草花开,他便能想起当年平阳关的一切?
但是这也只能等这边的事了解后再去想了。
同白姌又闲聊了几句便策马朝着已然走远的司若尘跑去,同他并行在一起。
只要司若尘还好好的,他就觉得很安心,那些未知的一切便也没什么好怕的。
他们真正不顾一切在乎的,只有彼此。
晚间的时候总算到了蜀疆王宫内,白玥似是一直在等他,待看到他身后的司若尘时目光若有所思。
“师父,这两人是……”白姌正要解释这是路上捡来的,白玥却先她一步走到季青临面前,同他行礼道:
“王爷,别来无恙。”
白玥异色的瞳孔依旧格外惹眼,同她脸上诡异的妆容莫名相称,给人以神秘的美感和畏惧。
白姌闻声震惊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季青临。
“你、你就大魏摄政王季青临?五年前死在大婚之日的那个?”
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用更加震惊的声音道,“可你不是死了吗?”
能担得上她师父称一声王爷的,也只有那个大魏鼎鼎有名,人人畏惧的摄政王了。
季青临挑眉一笑,算是默认,随后眯眼望着白玥道:
“从前日我就发觉了,你对于我的死而复生好像接受得太过容易,似乎并没有觉得很震惊,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