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眯眼:“没看够今晚还给看吗?”
司若尘笑了笑:“师父想要看,随时可以。”
季青临走过去替他将衣领拢好,司若尘便松了手任他收拾,目光柔柔地看着他。
“我记得小时候你第一次将我从醉欢楼带走,在府里给我换衣服时可没这么温柔。”
季青临哼了一声。
“你也不看你那时人不大,却有多难伺候,一碰就跟人急,像一只逮谁咬谁的小疯狗,我不凶些你会乖乖听话吗?”
司若尘笑着未曾说话。
他一动不动地任由季青临帮他收拾,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段极其短暂却十分安心的时光。
季青临低着头,也在打量着他。
手上的动作温柔而轻缓,只有在触到那层层包裹的白色纱布时,灵巧的手指才不易察觉得滞了滞。
他把手贴在包裹严实的白纱上面,垂着眸子。
“伤何时能好?”
司若尘轻轻按住他的手。
“放心,不碍事的,很快便能好。”
他说的格外轻巧,好似这一直不见痊愈的伤不过是擦破了点皮。
季青临却不信他。
“我最初见你时,你的自愈能力便比别人强,为何到了现在,我却觉得你甚至比不过普通人的愈合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