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游艇爆炸,他们尤其他哥,没有生还的可能。
虞枭没多犹豫,拿了刀砍断绑绳,抱着谢常殊跳下了水。
谢常殊意识昏聩,手指紧紧抓着虞枭的衣袖。
救生圈本有四个,各自分布在两边。
底下的已经被烧化,能用的只有上面一个。
虞枭把谢常殊放上去,飞快往危险区外划。
救生圈太小,他哥的手臂还在流血,几次三番被海浪打中,伤口渐渐被泡得发白。
海面昼夜温差很大,被冰凉的海水冲刷,谢常殊的身体热得烫人。
虞枭像个忘了辛劳的机器,推着谢常殊在水上浮了两天两夜,寻找陆地的踪迹。
他前一天还会努力地跟谢常殊说话,尽管昏迷的谢常殊没有回应。
后面连他自己都意识不清了,胃里装的只有海水,手脚发软。
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哥,不能死。
谢常殊醒来的时候看见头顶绿油油的树,太阳光斑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四下打量一圈,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里没有人气。
他想起身,脑子里像是吊了一块石头,稍微一动石头就在他脑中激荡,身体骨架仿佛被拆分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