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很乐观,就算游艇炸毁,可他爸妈联系不上他们,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寻找。
如今有了他们这边的配合,离开不过是时间问题。
座下石头还散发着让人舒适的温度,垂眸看到虞枭认认真真捧着他一只脚清洗的时候,谢常殊心里莫名就腾起一腔柔软,手轻轻搭上他脑袋,细细地抚过。
眼神被余光牵引,也没细想,便落在枭儿沾着水珠的脊背上。
那里有一道粉白的痕迹,足有手掌那么长。
他手还是湿的,几根手指轻轻划着那道疤,再从疤痕尾段转移到其他大小不一的新陈伤痕。
直到感觉到掌下人躯体越发僵硬,谢常殊倏然回神,尴尬地抽回手,欲盖弥彰问:“你这伤……”刚开个头,又想起不久前才和枭儿的聊过这个,是个无用的话头,他便不尴不尬地住了嘴。
虞枭除了最初的僵硬,后面都像无事发生一般,只是他看着自己小腿的双眼过分专注。
越是装作不在意,心里越关注。
很快,虞枭带着薄茧的手心抚过地地方便冒起一层鸡皮疙瘩,像风过水面带起的涟漪。
谢常殊不由瑟缩了下,背后蹿起一股冷风。
他的腿就在虞枭手上,后者不可能感觉不到。
略哑的声音问他:“凉吗?”
半湿不干的体恤被他捏成一团,轻轻擦到大腿。
水是温热的,很快抚平鸡皮疙瘩,不过那双在自己腿上动作的手存在感实在过强,谢常殊忍不住开始躲,道:“上面就我自己来吧。”
虞枭动作微顿,很快便起身转到谢常殊背后,道:“那我先给你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