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殊:“我再也不报警了。你要是不想和我回家,也别再躲着我好不好”
看见对方瘦削的脸颊,他很心疼。
谢常殊一点点走过去,终于抱住虞枭。
虞枭扑在他怀里,见面以来第一次哭:“哥,有坏人要抓我,被抓到了我就再也回不来,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不要报警,他们不怕警察,他们杀、人都不怕。”
于是两人就以这种诡异的状态相处了足足一年。
期间谢常殊怕虞枭被关太久,没有社会经验也没人教他,不止一次跟他讲,外面有警察,有福利院,有自己,他可以不用躲着生活,但小孩的双眼很理性,每次都对谢常殊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谢常殊在同学在外边k哥聚会时,他拖着一条小毯子跟小家伙在外边露营看星星。
诡异,但让谢常殊莫名安心。
他逐渐把枭儿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什么生活琐事都会跟他说。
小孩看他的眼神总是赤|裸又专注,纯粹干净的情意,日复一日地,看得谢常殊心痒痒。
谢常殊一边与枭儿这样相处着,一边琢磨着解决办法,枭儿总不可能一直这样躲下去。
可他和枭儿这种状态保持了许久。
习惯让人安逸,安逸让人懈怠。
谢常殊记得那个暑假,他跟爸妈说要去旅游,结果买了帐篷和登山包,带着小家伙跟他一起去了山上,一起攀到山巅,安营扎寨。
他们看着远零星的灯火,吃着包里的食物。白天上山打猎,在溪水里嬉闹,晚上窝在狭小的帐篷里,暧昧发酵。
那时候的枭儿其实已经不小了,但谢常殊总因为第一印象把他当做小孩。
直到那天晚上,他半梦半醒地,感觉到唇角温热,一睁眼,小孩被抓包后慌不择路,差点顶翻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