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肆言呼吸顿时一紧,浑身肌肉紧绷。
当一个说法语的轻浮男人向顔慎语当场示爱时是谢肆言再也忍不住,沉着一张脸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宴会厅。
去他妈的克制,去他妈的冷静,他就是看不惯别的男人撩拨顔慎语!
“肆言,”傅疏雨恰好从里面出来,见到他后立刻停了下来,眼睛亮晶晶地问,“今天玩得怎么样?”
谢肆言没有回答,他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就头也不回地往前离开,仿佛把他当成了空气。
傅疏雨以为他是没看见自己,又连忙追了上去:“怎么走这么快?刚才叫你怎么没反应呢?”
“我有急事,先不聊了。”谢肆言仿佛这才注意到他,他丢下一句话,便冷淡地离开了现场。
“你觉得今天的活动……”傅疏雨剩下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男人挺括的背影,蔚蓝色的眼中露出明显的失落。
“谢总可真是冷淡啊。”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一袭礼服的危颐鸣走了出来。
傅疏雨扫了他一眼,未曾开口。
危颐鸣却并不在意,径直道:“你知道他急急忙忙抛下你是去做什么吗?他去找颜慎语了。”
傅疏雨这才抬起头,没什么表情地说:“用不着你告诉我。”
“我只是替你觉得可惜而已,”危颐鸣笑了一下,语气中充满了遗憾,“谁都知道你和谢总是青梅竹马,有一起长大的交情。按理说,你们才是最匹配的一对。可是偏偏出现了一个颜慎语……”
他看向傅疏雨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也不知道顔慎语使了什么手段,当初谢总因为他拒绝了我的代言,而现在,谢总又因为他抛下了你……”
“你想挑拨我对付颜慎语?”傅疏雨微笑着,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演讲。
“我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挑拨你对付他?”危颐鸣笑了笑,“只是我难免替你觉得不值,你比颜慎语优秀太多,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你落到这种境地。”
“管好你自己,”傅疏雨冷冷道,这一刻,他脸上的半永久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鄙夷与傲慢,他凝视着危颐鸣的脸,慢条斯理地说着,“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想和我合作,你还不配。”
傅疏雨转身离开,遇见熟悉的人,他又立刻仰起头,露出了那标志性的甜甜的笑。
危颐鸣被噎得好一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意那个蠢货就算了,为什么明显和颜慎语有利益冲突的傅疏雨,都在护着他?颜慎语是给这些人下迷药了吗?
傅疏雨没有护着颜慎语,他只是单纯的拒绝了危颐鸣而已。
危颐鸣算个什么东西?想借他的刀杀人,他也配?
他拒绝危颐鸣,但他没想过要放弃谢肆言。傅疏雨不屑于做那种对付顔慎语的小动作,他要的是堂堂正正的胜利。既然谢肆言还没有表态,那大家就公平竞争。
只是他刚回国根基不稳,自己可以操作的地方并不多,傅疏雨找到堂哥傅景然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你让我帮你制造机会,追求谢肆言?”
“对,”傅疏雨点头,没有一点儿隐瞒,“实不相瞒,我回国就是因为他。”
“这件事情有些难办啊……”傅景然顿了顿,迟疑道,“如果老谢没喜欢的人,我倒可以给你制造一些机会。但他现在喜欢颜慎语,他的性格你也知道,说一不二,犟得像头牛。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你想追求他,赢面很低。”
“不试试怎么知道?”傅疏雨仰起头,固执道,“你就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帮我。”
“抱歉,”傅景然摇头,“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
傅疏雨知道傅景然在追求颜笙,拒绝他也是意料之中。
除了傅景然之外,他手头还有另一个选择。只是如果有选择,他实在不想和这位小叔扯上关系……
虽然被他叫做小叔,但傅达并不是傅家的血亲,而是傅老爷子战友的孩子,幼年父母双亡,这才被接过来养在了傅家。
傅疏雨常年生活在海外,对他的了解并不多,只有一个对方是母亲好友的模糊印象。回国前,当时还健在的母亲曾握着他的手说,傅达是可以信赖的对象,如果有麻烦,可以找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