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了么?韦恩家那位又有新宠了。”
“据说是在慈善晚会上认识的,女的身子不适昏倒,被亲自抱走了呢。”
“什么?…还用问,肯定是故意的啦!”
“真别说,这次没准有点意思呢,一直藏在韦恩大厦,急得媒体抓心挠肺。金屋藏娇咧!”
“我就说,怪不得韦恩往公司跑的那么勤!还以为他幡然醒悟不再荒废家业了呢!”
“哈…!就凭那个草包?”
…
被金屋藏娇的安娜此刻正在森森地、森森地诅咒着这栋大厦的主人。
不要误会,她当然很感激布鲁斯慷慨的帮助——堪比总统套房的住处、从不重样的一日三餐、随叫随到的私人女佣,有那么几个瞬间,安娜的确被万恶的资本主义泡软了骨头。
但…看在老天的份上,她已经在这个屋子里待了整整一周。
四肢都要躺退化了好伐!!!
一腔憋闷无处发泄,安娜狠狠挠了几下怀里的抱枕,把这当成了某人昂贵的西装撒气。
明明她还有正事要办!
非常重要、关乎一个世界存亡的正事!
结果,不仅布鲁斯自说自话地限制了她的行动,就连那该死的能力都跟她对着干!
安娜狠狠磨牙。
她算是发现了,这个能力就是存心跟她过不去。不该发动时大摇大摆地四处乱窜,好不容易轮到它出场时,又装死装得像只打鼾的猪!
真是够了!!!
,无需再忍——安娜抛开被拧成麻花卷的可怜枕头,下定决心。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安娜幽怨地说。
门应声而开,是布鲁斯·韦恩。他仍穿得像那种在重要典礼上的发言代表,西装革履英俊潇洒,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金钱的铜臭。
“午安。”他朝安娜招呼道,眉眼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倦色。
“午安,布鲁斯,我必须跟你谈谈!”安娜跳下床,“蹭蹭蹭”踩到青年面前,昂首挺胸地宣言,“没人——包括你,有权利把我关在这!”
布鲁斯点点头,轻车熟路地绕过她,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被无视的安娜:“………!!!”
她气急败坏地追上去,又恶狠狠地强调道:“听到了没!我要离开,你不能把我关在这,像只笼子里的鸟一样哪里都不能去!”
布鲁斯视若无睹,把杯子递到唇边。
安娜一把夺下水杯,水瞬间洒了一地,落在二人脚边,染深了昂贵的地毯。
“我、说——”她捏着玻璃杯,一字一句地重申,“你、不、能——”
“我能。”
“什么?”
布鲁斯转身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淡淡地重复道:“我能把你关在这。”
“凭什么?!”安娜不服气地瞪大眼睛。
“凭我是这栋大厦的主人,韦恩集团的ceo。一周前你未经允许,擅闯我的私人领地,还吓跑了不少我的客户。按理说,我有权报警,让哥谭警局带走你。”布鲁斯目视安娜原本来势汹汹的气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去。
“那、那你有本事就把我交给警察好了!”安娜梗着脖子嘴硬,“反正我也不怕!”
“结果都一样,即使把你交给警局,我也有办法让他们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布鲁斯道。
安娜一时说不出话,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称不上讽刺的回应:
“…呵,他们肯定爱你爱得要命。”
“不,他们不爱。只是无论如何,他们得听我的。”布鲁斯举起杯子,“现在,我可以喝水了么?”
“…您随意。”安娜干巴巴地说。
于是,她瞅着布鲁斯·韦恩从容不迫地喝了半杯水,走到沙发边坐下,扯着领带稍微松了松,微微吐出一口气,然后以一种优雅放松又不失风度的姿势,靠进了柔软的真皮沙发里。
她心里十分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