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逗了,那是不可能的,力量才是立身之本,才是覃氏家族存在并且延续的根本所在,如果覃氏这个王者之杖后裔不能掌控足以对抗潘多拉的力量或者受众具有什么依仗的话,潘多拉怎么会坐视覃氏统领联邦上千年?
思来想去,莫测最终觉得能够让覃氏存世的手段只有一个——依旧是王者之杖的力量。
没错,只有八大主教之首的契约力量,才能够有资格和潘多拉四大议会分庭抗礼。
但是这就意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王者之杖的力量不但一直存在,而且被覃氏一族不断继承才行......
这两个条件必须同时满足。
所以,莫大圣子才会有此疑问——覃氏家族是以何种形式传承王者之杖力量的!
这已经涉及到了覃氏一族的根本。
覃南锴何等聪明,莫测只是旁敲侧击的一问,他却是立即明白了这位同盟真正想知道的内幕,顿时笑了笑,说道:
“圣子应该想到了些什么,覃某可以坦诚相告。”
“的确,我覃氏一族的确是在传承王者之杖的力量,但是,这仅限于家主代代一脉相传,其余外人是不知道的。”
“我的父亲,目前就是掌控王者之杖的人,而我与兄长现在竞争的,实质就是王者之杖的下一任继承者!”
“覃氏家族的人,只有家主能够继承王者之杖。”
果然如此......莫测顿时点了点头,对覃二公子的坦诚回以目光。
覃公子的话可以确定猜测没错,但是具体何种形式,他本人也是不知道的。
覃南锴却是从沙发上起身,目光锐利地又加了一句:
“身具王者之杖之覃氏族人,便会具有王者之力,更会同时具有王者之浩然正气,怎么可能会用暗杀这种卑劣手段!”
“这也正是我觉得不可能是父亲的原因。”
莫测闻言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王者之杖的力量能够传承,就像自己手中的复苏之戒一样,而覃南锴所说的什么浩然正气之类的东西,应该是属于王者之杖情绪执念一类的东西。
契约者世界,获得力量的同时必然会有代价,王者之杖也不能例外。
薛常因为是治安部副部长,平时便也有与联邦元首见面的机会,此时听到覃南锴提及覃氏家族的辛密,也联想到了一些事情,皱着眉头说道:
“公子的话不假,只是......如同公子前面所说的,元首大人最近几年来的确是......嗯,的确是有些不智,让人很难理解。”
“比如,南方行省遭受亡者之灾时,元首大人可是下令让公子立即撤回的,相当于也是认同了潘多拉的主张,决定完全放弃南方行省。”
“这就是一个矛盾啊,具有王者之杖的力量,具有睥睨天下之浩然正气的元首大人,怎么会做出这种抛弃子民的决定,这在以前是绝对不敢想象的。”
看到覃南锴默然点了点头,薛常这才打着胆子说道:
“老薛只是想说话实说,元首大人最近这几年的确有些不太正常。”
元首大人有些异常......莫测还是首次听到这件事情,倒是没有对此有过多想法,毕竟他连人都没见过,缺少源自主观的感受,只能听听便罢。
不过,他却是通过这一点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
“会不会您的姑姑,覃女士?”
“哦?”覃南锴问道。
莫测笑了笑:“这只是一个猜测,昨天......覃女士估计也会怨恨贾某的,而据公子所说,覃女士一直以元首大人为依仗的话,会不会去元首大人那里告贾某的状?”
“而元首大人最近数年又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决定......”
这的确是种可能,但是,只是可能。
虽然逻辑通顺,眼下的众人却是没有半分证据,只是随口议论了几句,只得作罢。
对于这名橙级契约者的身份,众人也是研究了一番,依旧没有什么结果。
关于契约者死后竟然没有源石析出的诡异情况,更是毫无头绪。
线索,最终还是落在了这块令牌上。
西郊赛马场。
薛常慨叹了一声:“看来还是得从这西郊赛马场上查起啊。”
议论了许久,此时的莫测却是忽然心下一动,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皱眉沉思了片刻之后,莫测却是觉得似乎抓住了那根牵动神经的线,笑道:
“本圣子忽然觉得,这件事似乎是冲着我本人来的。”
覃南锴闻言皱了皱眉:“圣子的意思是?”
莫测看着桌上那块印有西郊赛马场字样,以马头为标识的铁牌,淡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