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不以为然,眼角眉梢俱是快意,其实他没有安王以为的那么聪明,比起萧钰来他差的远,除了冷宫那些事,剩下的是他在接触萧钰之后,午夜梦回,自己慢慢想明白的,然而想明白了没用,他从小到大明白的事太多了,但他并没有能力反抗,只能默默的记在心里。
仇恨的种子在心里慢慢滋生,噩梦就是它的养料,每一个不眠的夜晚,仇恨就会发芽抽条,一点点长成一片荆棘,刺的人鲜血淋漓。
如今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君容等不及了,也不想等。
他一把甩开安王的脸,指着他道:“你骗我不去摄政王府吊唁会被人诟病,强逼着我去,然后让我在灵棚里对着摄政王磕头,说什么死者为大,呵——你真是把人都当傻子。若不是有几位大臣说你们大势已去,戳到你肺管子了,你怕是也不会着急的把我拽到湖边去。”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脾气差,经不起激将,我怕是也不会那么快就遇到太傅。”
提到萧钰,君容的面色和缓了许多。
这般模样落到安王眼中,说不出的膈应。
安王到底比君容大了好几岁,到了通人事的年纪,风月之事了解不少,自是知道断袖之癖的事。
此时见君容如此依赖萧钰的模样,安王恶向胆边生,他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露骨又恶毒的扫过君容单薄的身子和细嫩的脸蛋,哼笑道:“你这么信任萧钰,一提起他就一副荡漾的德行,你该不会是他的入幕之宾吧?”
“我说皇室里皇子那么多,为何偏偏选了你,原来是看中了你这身子骨和脸啊,那我们自然是比不过的,全皇族加起来,也而不如你这般妖媚下贱!”
君容的脸色一凝:“你说什么?”
“哈?你听不懂?”安王抚掌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君容,事到如今,你我之间都撕破脸了,你还不坦诚一点?说说,你被萧钰那厮睡过几次了?”
他说着舔了舔自己的唇,眸光是毫不掩饰的下流和放肆,他捻了捻自己的手指,轻佻的说:“不过话说回来,萧钰那模样也是够勾人的,小身段又细又直,纤腰长腿,脸生的霜雪似的,要多冷有多冷,一双眼睛像是半点情欲都没有,假正经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想破坏。”
“偏生他笑起来的时候又像个吸人魂魄的狐狸精,真真是让人心痒痒,你雌伏在他身下也不算吃亏,真论起来,人家是摄政王的嫡子,比起你不知道金贵多少……”
要说一开始君容是真的有点懵,他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不知道安王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可听到后面,他就算是再蠢也听出不对劲了。
他是在侮辱他和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