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他,寒衣又舀了一瓢水泼到了温季臻的脸上。
温季臻睫毛颤了颤,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然后就感觉自己眼皮上有什么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他愣了一会儿,犹豫了好半天没敢睁眼,眼珠子就在眼皮下一顿乱转。
萧钰见他自欺欺人,好心的开了口:“温大人,既然醒了,就别装了,你不好奇自己在哪里吗?”
听到萧钰的声音,温季臻又抖了一下,随即猛地睁开了眼睛,惊慌的看着萧钰:“摄政王?”
他动了一下就听锁链叮当作响,他低头一看,顿时脸色就白了,“王爷这是何意?下官犯了什么罪,你要这般折磨我?”
温季臻心里慌得不行,却还在强装镇定,眼睛紧紧的盯着萧钰。
萧钰轻笑一声:“温大人,你犯了什么罪,你自己不清楚吗?怎的反倒问起本王来了?你若是自己交代,坦白从宽,本王说不定能饶你不死,等到本王说出来,你怕是想死都没那么容易了。”
她声音轻柔空灵,配上这阴森森的地牢,反倒叫人不寒而栗。
温季臻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
他眼睛不受控制看向旁边,竟是不敢再与萧钰对视,毕竟今天上午刚刚才做过亏心事,正是心虚的时候。
“温大人还不打算说吗?还是说你犯的罪太多,一时间想不起来本王说的是哪件?既然如此,本王就好心提醒你一句,南青山,你可还记得?”
“南青山”这三个字一出,温季臻的瞳孔就不由得紧缩了一下,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萧钰,都不用说话,单单是这副表情就已经出卖了他。
萧钰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温大人是记得了。”
她踱步到一侧挂刑具的墙前,背手打量了片刻,“啧,夹板,鞭子,烙铁……还真是齐全,温大人你瞧,你想用哪一个?”
温季臻牙齿打颤,“王爷……你说什么,下官听不懂,你无缘无故把下官掳来,是打算动用私刑吗?屈打成招,岂能作数?下官就算官职低微,也不能因此而屈服!”
他越说越激动,瞧着像是把自己说服了,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宁折不屈的忠臣。
萧钰侧过脸来似笑非笑的睨着他,“哦?你是觉得本王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