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记得怜花宫的那块令牌吗?通体漆黑,分量颇重,说起来,与我给你的那片薄刃的材质有些像,但是更厚重些。”
君容点点头:“我记得,那令牌的触感太奇怪了……你的意思是在那边发现了一样的令牌?还是——”
“我发现了制作令牌的原料,拿到那块令牌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东西眼熟,但一直没想起来,如今细思,可不就与封将军的那把九环弯月刀是一样的?”
君容一惊,诧异的看着萧钰:“是同一种材料?”
他顿了顿,心里忽然浮上了不好的预感:“这种材料极为稀少,封将军有一次把他的九环弯月刀拿来给我看,我拎都拎不动,封将军还笑我来着,他拿着那刀,直接劈开了一块大石,断面非常齐整利落。我当时还震惊了许久……”
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怜花宫是个杀手组织,又牵涉进了南家村一案,他们的目的显然没那么单纯,若是他们掌握了这种原料,会不会已经制出了武器?甚至能拿来做令牌,他们手里的原料定然不会少,那武器……会不会也很多?”
君容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怜花宫安得是什么心都不重要了,只要他们想,随时可以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萧钰缓缓的点了点头:“所以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我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陛下的生辰宴,三国的人都到了,不宜大张旗鼓的派人出京,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那太傅的意思是等他们走了再派人去?”
“估计怜花宫在令牌丢失之后就废弃了那边,我又亲自去了一趟,他们必然不会再去那边,所以早一点晚一点没差什么,等送走了这帮牛鬼蛇神,咱们才好处理大乾的事。”
“可他们什么时候走啊?”
君容惆怅的叹了口气:“我现在看见云王……不对,听到‘云王’这两个字,我就头疼。”
萧钰没笑话他,因为她想起云王那似笑非笑的脸也是一阵难受。
“估计快走了,他们没什么留下来的理由,只要我们不开口挽留,他们也不好厚着脸皮留下,一个是风国的太子,一个是云国的亲王,哪个都不会在别人的地盘上久留的。”
“倒也是这个理,那就等吧。”君容伸手端起茶盏想喝一口,萧钰挑了挑眉:“陛下——”
“嗯?”君容眨眨眼。
“你拿的是我刚才用过的茶盏。”
君容:“……”
他低头看了一眼,忙放下,“咳,我再去拿一个,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