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萧钰临走时的态度,君容又犹豫起来,“她如今对我没有喜欢,若是我把自己浓烈的感情全部撒向她,她会觉得难受吧?”
沉吟良久,君容面色沉沉的撕碎了自己满怀爱意的那封信,转而提笔简单的写了两句话:“山高路远,唯望君安。”
他看着这八个字,幽幽的叹息一声,把汹涌的情绪压回了心底,起身从自己的软榻暗格里摸出了一个盒子来,打开之后,里面并排躺着两枚平安符。
他拿起一枚,温柔的注视了良久,拿起来放到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子衣……早点回来吧,我真的很想你。”
他睁开眸子,把平安符放到了信封里,封好口,把另一枚护身符戴在了自己的身上,正好垂在心口的位置。
他按了按,才扬声对门外道:“来人,把信送出去。”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萧钰睡了一觉起来后,觉得自己身上处处酸痛,头也昏沉混沌。
她张嘴想说话,发现嗓子也有点哑。
“看来是真的着凉了,昨晚的药也是白喝。”
她掀开床帐下地穿好衣服,拎起茶壶倒了杯茶润润干的快冒烟的嗓子,终于能说出话来了。
外面守着的寒衣听到动静,隔着门问了一声:“主子醒了?要传膳吗?”
萧钰颔首:“传膳吧。”
言罢,寒衣转身去厨房,萧钰自己洗漱。
片刻后凝昭和寒衣一起进来,端了些清粥小菜进来。
“主子将就吃吧,这边实在是没什么新鲜的菜蔬了,肉也少,就这些东西。”
“能吃饱就行,我对口腹之欲没那么多要求。”
她端起粥碗吹了吹,喝了一口,顿时感觉四肢百骸都舒坦了。
“一会儿就去乡下吗?”凝昭看着她吃东西,给她盛了碗热汤。
“嗯,吃完饭就去,让吴千秋带路。”
“好,那我也去吧。”
“你不用去,寒衣跟着我就行,你在府衙看着他们施粥。”
“啊?我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