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一扫疲惫之态,目光亮的惊人,“风国……会是太傅吗?”
他紧张又期待的捏紧了小小的竹筒,迫不及待的想打开,临了却又有点害怕。
会是什么消息呢?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万一是坏消息怎么办?
君容这么一想,又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如临大敌的死死盯着手里的竹筒,就是不动,青衣都看着急了。
他屁股抬起来,蹭着长凳蹭到君容身边,极尽所能的伸长自己的脖子去看君容手里的东西,“公子你怎么不看啊?这竹筒有问题?”
君容抿了抿唇,“没……”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凝昭忽的笑了下说:“所谓——近乡情更怯,公子这是怕了呢。”
君容看她一眼,没说话,但也没否认,耳朵微微红了些,藏在凌乱的鬓发里,就露出了一点点。
蓝衣也看到了,和凝昭对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青衣摸不着头脑的抓了抓自己的下巴:“啊?怕什么?公子不是盼了这么多天吗?好不容易等到了,还不赶紧看看,说不定是好消息呢?”
原本君容还有些紧张,但是被他们这么一闹,他倒释然了。
沉默片刻,他解开了竹筒上的细绳,打开倒出里面的纸卷,小心翼翼的展开,借着昏暗的烛光吃力的看了起来。
然而刚看一眼,他的瞳孔就瞪大了,震惊,喜悦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
察觉到他的这点变化,寒衣挑了下眉:“是主子写的?”
君容点点头,却没抬眼,他的视线黏在信纸上根本移不开。
“主子?写什么了?等等——”青衣忽然一拍桌子激动的问:“主子能给我们写信?是不是说明她没事了?不然花烨怎么可能让她给我们送信呢?”
“公子念出来吧,我们也很想知道。”
凝昭期待的看着君容。
君容说:“好……花烨害花洺,得摄政王之位,极力促使风国与大乾开战,其身世存疑,派人查,我已逃往云国,得人相助,暂无危险,请于云国一聚……”
小小的一张纸写不了多少字,萧钰简明扼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一目了然。